与采桑根本毫无交情,居然也可如此讨好,他为了目的,又有什么不能做的?修为?他便当真那么按讷不住,强烈的需要修为吗?罪天司再不济,保他一个无名小卒的本事总该是有的,又何必如此?
“人,当真是有欲望的生物。金钱、美女、权力、实力,便是我,我也贪婪那安宁的生活。可差别就是,有些人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去获得向往的生活,而有些人,则是怨天尤人的同时,企图着不劳而获。”
少忘尘在这一刻,忽然有些感慨。
他明白,陈六道的修真之路,比起别人来更要难上数倍,没有上好的资质,没有出色的根骨,没有庞大的势力,没有丰厚的物资,如今,连一颗正视自己,正视修真界的心也没了,前途便只能是一片坎坷,甚至就会止步不前。
可他再也不会去帮陈六道。他忽然觉得少挽歌说得没错,这是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又或者,他从未有过任何感恩,只是对于周遭的一切,都只是处于利用的阶段。
而陈六道此时站在演武台前,却是紧紧拽着拳头,咬牙切齿,一双阴毒的双眼果如恶狼一般。
“少忘尘,你居然如此看清我,你居然如此看清我!好!既然如此,你也就休要怪我不客气,原本还想对你留一手,就当做是你帮我提升修为的报酬,但如今想来是不必了。你们少家对我施加的仇恨,我将会一一来报。止戈宫,好,就从你最不愿假手他人的止戈宫开始!”
他的气势宛若秋风扫叶一般,飒飒卷去。
台上演武的两人也直至此刻才精了尾声,一人一指点在对方的咽喉,一人一掌按在对方的胸口,竟是平局收尾。
这两人这才理顺了气息,从演武台上走下来,看着陈六道,笑了起来:“你不是说这罪天司的司主是你的朋友么?怎么仿佛看起来也并不将你放在眼内。你们的谈话虽然被隔音结界避了,但是你们的表情却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好似……这罪天司的司主对你很失望啊?”
陈六道冷冷地看了说话之人一眼,收敛起眼神之中的仇恨,淡然道:“可他说的没错,我借助丹药修炼,的确是落了下成。若非是真朋友,又岂会说得如此坦荡?”
“哦?你竟是不生气?那你方才的愤怒从何而来?”
“生气?我怎么可能不生气?可是生气是对自己的不争气,若是我有他的身家,你们还能在这里如此嘲笑我么?”陈六道冷笑一声:“他纵然生气,可我心里清楚,什么人才是对我好的人。”
陈六道转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