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弓居然在此刻还能够笑得出来。
少忘尘微微蹙眉,他觉得虞天弓此刻的笑意,十分渗人,就好似又有算计在内。
可是,他还是什么把柄吗?
他左思右想,却想不出什么来。
他自认为行事谨慎,最大的破绽便是在聊城地底的那一战,屡次使用了巫术。可是他也自认为掩藏的极好,第一次在硬接九殒的魔爪之时,不过眨眼紫襟衣便出现将他救下,他完全可以说是紫襟衣所为,再来便是那火龙,可是那火龙如今也算解释过去,还有什么呢?
越是没有想到关键处,越是耳畔传来虞天弓阴冷的笑声,少忘尘心里越是揪紧了似的。
他捏了捏手,掌心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了一手的汗,黏黏糊糊,湿湿嗒嗒。
便只见虞天弓狰狞着一张脸,冷笑着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来两枚令牌。
这两枚令牌少忘尘再熟悉不过,因为这就是他亲手炼制的独属于罪天司的令牌!上面还有“罪天”两字!
“啊呀!糟了!”少忘尘看见此物,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好似被人大了一拳在心脏上,气息也粗了起来,胸口隐隐作疼。
便是一向胆大包天的少挽歌,此刻也畏缩起来,紧紧地咬着嘴唇,紧紧地看着那两枚令牌,她与少忘尘想到了一处。
“蛊虫!”
少忘尘制作的令牌当中,除了寥寥数人,其他的都有血蛊和传音蛊在里面。一来是可以通过此令牌来传音传递讯息,一来则是监控罪天司之中的人或有歹心。
罪天司不像别的历史悠久,底蕴深厚的势力、门派,人都是一下子广招进来,这且算了,知根知底的人不过就那么几个,若是没有办法监管,又在此风尖浪口之上,罪天司内部绝对会渗透入别人的间隙,亦或者是心怀叵测之人。
在此期间,少忘尘也的确利用血蛊的作用在罪天司内部剔除了五六十人,算是极为信赖的手段。
而少忘尘此刻才发觉,最能够暴露自己的蛊虫,自己却就这样轻易得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而他居然没有任何未雨绸缪的智慧!
“我竟然没有想到蛊虫,我竟然没有想到蛊虫才是被接触最多,证明力最强的东西,我真笨!”少忘尘这个时候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才好。
为何自己百密一疏,偏偏将最大的漏洞给遗漏了?
虞天弓看见少忘尘微变的脸色,心底里终于蹿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随手将两枚令牌捏碎,化作齑粉,只留下手中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