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忘尘心有郁结,顿时一口淤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公子,你不要紧吧?”少挽歌忙扶着少忘尘。
“老朽本就不是一个赶尽杀绝的人,留着他这一缕执念,来与你告别,来吧!”冥御退后了数十丈。
少忘尘脚下如灌了铅似的,可看见夙沙卿的脸色越见苍白,他还是拼尽了力气朝着夙沙卿奔去。
“师尊,师尊!”
他跪伏在地上,将夙沙卿揽在怀里,气血之术毫无保留。然而冥御说得没错,这身体不仅破损的没有一丝完好,连夙沙卿的神识也已经被毁,没有了神识,这身体根本没有办法修复,就算修复,也只是一个木偶。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夙沙卿,心里沉地如压着石头。他伸出手来,用袖子揩去夙沙卿面上的血迹,仿佛呢喃一般地念叨着:“师尊,徒儿还不曾好生与你论交,还未尽这一段师徒之情呢……”
夙沙卿的眼神宛若凄凉的宝石,怔怔地看着少忘尘,忽然一亮,眼神发狠,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举起手来,按在少忘尘的胸口,要将少忘尘推开。
“走!走!”
两声走,少忘尘还不及反应,便只觉得眼前一花,漫天血雾迸射开来,就如同黄鹂儿当初的那几枚霹雳子一般。
低下头来,怀里哪里还有夙沙卿的影子?只有那肉糜一般的碎肉,沉淀在海底,染红了视野。
“公子——”一声惊呼,少挽歌急得带了哭腔,忙来扶住少忘尘。
而少忘尘的胸口,多了一把匕首,直刺入心脏。
匕首好似落地生根的枯木枝,渐渐衍生出宛若毒物的炁,在少忘尘的身上渐渐扩散开来,从心脏到四肢百骸。
少忘尘脑袋一混,顿时跌倒在少挽歌的怀里。
“这是……是凶炁……”
他喘息着,眼角的泪还沾染了夙沙卿的血迹。
冥御缓缓地走了过来,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十分轻快:“果然啊,你们这些所谓重情的人,最容易算计。”
少忘尘在少挽歌的搀扶下,在原地盘膝坐下,一边压抑凶炁的蔓延,一边分心与冥御对话。
“是啊,我又着了道。你的这把匕首里居然含有如此精纯而庞大的凶炁,又将匕首藏在师尊的体内,等我过去,便炸裂师尊的身体,刺入我的心脏。你……果然狠毒!”
“哪里,谁叫,要杀死你的人实在太多了!”冥御笑着说道:“这凶炁可是天魔主君煞给我的,我想你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