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餐厅内,传出来白涵馨近乎丧心病狂的笑声。
站在门外的保镖,嘴角一阵阵抽搐:少奶奶,难道你不觉得将你的快乐建立在咱少爷的身上,是一件缺德的事情吗?
东尼暗自抹了一把老泪:少爷啊,老夫掐指一算,你上辈子欠了白涵馨的啊,这辈子注定要遭罪的。
至于白涵馨,很久没有那么放开怀的真心的大笑过了。
顿时之间,面向太阳,觉得生活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灰暗。
这一天,她踏入了这么多天以来,她最不敢面对的地方:墓地。
秋意渐浓,墓地路边两排的树木落叶飘然,一片萧瑟秋景,凉至人心。
地址她早已经查出来了,只是一直都没敢来。
就像她一直没敢面对,没敢承认一样。
如今,站在了他的墓地前,看着照片上已经定格的笑容,她渐渐地笑了。
比秋意凄凉三分的笑容。
她将手上的白色彼岸花放在墓前。
白色彼岸花,还有一个很美的名字:曼陀罗华。
那是韩三少生前最喜的花。
然而,曼陀罗华是话语是:绝望的爱。
她伸出手,轻触着墓碑上他的照片,“你最爱曼陀罗华,如今你却化作了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盛开在天堂的花。
“听说人死后,过了头七就意识到自己死了。”她浅淡一笑,仿佛他就站在他的面前,“可是,化作鬼魂的你,为什么不曾入梦来?”
她站起来,面迎着秋风,感受着一股股凉意。
就这样,仿若被定住了一般,静静地伫立在他的墓前,一动不动。
风,渐渐地吹乱了她的发。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她冰冷如风的声音,“你是不是怪我嫁给上官凌浩?”始终不流一滴泪的她,声音有几分梗咽。
她转过身,一步、一步地离开。
风,传来了她的最苦涩,她的最无奈。
“可是,我已穷途末路,为你讨回公道是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事情。”
她又说:“三少,我找到我妹妹了。”
一阵狂风卷来,落叶四处飞舞,模糊了她的背影。
只是,没有人知道,在白涵馨离开之后,韩三少的墓前多了一道身影。
颀长、挺直。
他将手上的白菊放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