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你才疯了呢?她走了,你不想活了?傻不傻?”上官凌浩走上前,继续往他的身上喷水。
龙炎烈愣了一下,然后就推上官凌浩。
两个人一来一往,就直接在浴室里打起来了!
“你还是不识好人心。”
上官凌浩感慨。
打得累了,两个人也就都湿透了,龙炎烈完全不顾形象地躺在浴室的地板上,瞪大了猩红的眼眸望着屋顶。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里空空的,空空的……”他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嗓音干涩而嘶哑。
上官凌浩静坐在他的身边,只看着他,并不急着插话。
男人之间的友谊跟女人之间的友谊是不同的,他们不需要任何语言上的安慰,一个陪伴,静静地聆听,或者是肩膀互相靠着,足够了。
“以前,我每天每夜都在想,其实,就算她走了也无所谓,男人邪恶的念头吧,反正我都跟她睡那么多次了,总归是要腻了吧,所以,后来才知道,那是罂粟,是戒不掉的无可救药。”
上官凌浩继续沉默着。
听到这里,还是明白了的。
方雪艳终究还是离开了吧。
去找杨阳了吗?
并没有对错,只是,不被爱的那个人不幸罢了。
“其实,阿泽出生之后,我隐约地感觉到她似乎死心了,似乎放弃了想要离开的念头,纵然她什么承诺都不曾给过我,但是我能感受得到她有被我感动过;前阵子,我们还在讨论着生二胎的事情,生二胎啊……多幸福的事情。”
生阿泽,是他的手段,她被迫接受了;但是,如果生二胎,那就是她甘愿的。
心甘情愿给他生的孩子,那是完全不同的意义。
他觉得,那将会是最大的转折点。
“甚至,我曾一个人幻想过,兴许第二胎就是个女儿,她很喜欢女儿,指不定因为喜欢而不忍心让女儿担着私生子的名头,就会跟我结婚了……”
龙炎烈说着,眼神是空洞的。
上官凌浩静静地听着,听着一个男人曾经有过的最美好的幻想和希望。
“我们在美国,碰见杨阳了,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还是输给了他……也许,我跟她的三年,终究抵不过他们之间最初最单纯最艰苦的那十几年吧。”
曾经以为她跟杨阳之间,多少还是存着亲人一般的相惜,所以,可是,如此她真的那么渴望亲情,那么又怎么会毫不犹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