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堂的一处深山当中,一位老头子在洞口前,盘腿而坐,以树枝为笔,以地为纸,写下悬壶济世四个大字。
听到酒壶碰撞的声音,永老头便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嘁”了一声,立即把头转了回去,都不是想见的人。原本今天就没啥好心情的了,看到那人之后,心情更不好了。
不过还好,永老头没有阻止那人继续登山。
那人走到永老头面前,笑着说道:“晚辈李知澜,见过永前辈。”
永老头说道:“你师父没教过你怎么称呼我吗?”
李知澜顿了顿,自己已经很久没来拜访前辈了,不是他不想来,而是前辈很不喜欢别人来打扰他。自己年轻的时候跟随过师父来拜访前辈,师父告诉自己,以后见到前辈,只能用师叔这个词来称呼。
可是李知澜觉得这样不够尊重,自己的师父都喊师叔了,于是自己便喊了永前辈一句师叔祖,结果两人被请了下山。他师父还骂了他一句,都说要喊他做师叔。
第二次,李知澜还是觉得不够尊敬,前辈这个词应该会喜欢,于是喊了句前辈,结果两人又被永老头请下了山。气得李知澜的师父直接对着李知澜的脑袋敲了两下。
“怎么?想不起来了?是不是要我像当年请你跟你师父下山那样,现在再次请你下山啊?”永老头说着,用手便开始慢慢动起来。
李知澜立即喊道:“师叔好,师叔好。看我给师叔带来了什么,听弟子们说,师叔最喜欢吃窑鸡。可惜窑鸡卖完了,所以带了一只烧鸡和烧鸭来。还有两瓶好酒,云上仙。”
永老头看着在一旁自己瞎忙活起来的李知澜,摇了摇头,人家说我喜欢吃窑鸡,我就真的喜欢吃窑鸡了吗?再者说了,这些窑鸡怎么比得上那孩子做的啊。
李知澜把盛好的一杯酒递给了永老头,苦笑道:“师叔,我们好像真的做错了。”
永老头接过了那杯酒,一饮而尽。笑道:“错了就改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知澜也一饮而尽,叹息道:“您说,要是那时候,我跟我师父听了你的话,是不是现在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啊,也不至于让一个这么有潜质的孩子死去。”
十大学堂开会的内容有两点,先是说了上一年没有弄成的药仙大会,今年要弄。第二件事就是范音棠被袭击之事,按理说这是甘草堂自己的家事,只不过也有其他学堂也有人被人偷袭过。血蝎堂的毛祁就是其中的一人,而按照口供,得知偷袭之人是同一人,都是红升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