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会意,往香炉里洒了一把安眠香,带着药味的空气里,便多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徐然很快就睡了过去。
云暮雪这才微微放心。她就坐在屋子中间,一会儿看看钟倾文,一会儿和看看徐然,心中五味陈杂。
钟倾文再不醒,徐然就要倒下了。
怎么办,她救不了他……
生平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如此没用。
……
“国师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喊了起来。
“月初!”
云暮雪大喜,赶紧往外跑,一看到月初的身影,就急切的喊,“月初你回来了,你快来看看倾文。”
月初已经大致听说了钟倾文的情况,他绷着脸,急奔至床前,看了看钟倾文的情况,脸色便也难看了下去。
云暮雪忐忑不安的问:“怎么样?你有法子吗?”
“没有。”月初摇摇头,“种这个盅的人太狠了,盅虫身上有主人的血,一旦叛主,那个人便能要他的命。”
“如果,让那个人活着呢?”云暮雪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月初愣了一下:“那个人?你不会是说徐相吧?”
“是。”
“不可能的。”月初摇摇头,“叛者心生,徐相眼下恨不得倾文死,心智所致,没有回旋的余地。”
云暮雪再一次失望了,她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无声的流泪。
是不是她错了?
如果她不怕被禁忌反噬,早一步用上阴兵的话,就不必走那么多波折路。
“不用阴兵是对的。”月初轻轻的说,“你身上还有月湖的重誓,若再用阴兵,你这辈子就毁了。”
“可是,我现在毁了徐姐姐和倾文……”云暮雪哽咽着,强忍心头几日的悲伤,再也忍不住,悉数化成泪水,越流越凶。
月初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象:“这些都是命。没有人能逃脱命运的安排……”
“月初,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我求你再想想办法,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
月初看着她,这个自负又自傲、顽皮又捣蛋的女子,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却不是为了钟离渊,而是为了钟倾文和徐然。
除了为至爱之人,也能变得如此脆弱?
为什么呢?
“云暮雪,你喜欢钟倾文吗?”
鬼使神差的,月初提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