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地上一片狼藉,被撕碎的字画、砸碎的瓷器,都证明刚才这里经过怎样的狂风暴雨。
两个小太监正在收拾残局。钟离渊已经不再发脾气,只是拿着信一个人默默的难过。
她又走了……
这次彻底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可恶的齐飞,叫他好好看着云暮雪,照顾好她,他竟然连人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
“砰!”
月初踢门进来,面色冰冷,在看到地上的狼藉时,他又收敛了情绪。
钟离渊是多么冷静自制的人?居然把御书房砸成这样。他目光向下,看着地上的垃圾,扫描有没有被炮灰的奏折。
幸好没有!
“带酒来了吗?”钟离渊头也不抬的问,声音嘶哑,带着难言的苦涩。
“没有。”月初摇摇头,已经不忍苛责他了,“要不,去观星台喝?”
“去听雨轩!”
钟离渊站起来,把信塞进袖子里往外走。
外面的细雨已经渐渐演变成小雨,他连伞都不要,大步大步的往前走。太监把了伞追上来,也被他喝斥开。
冰凉的雨丝落在脸上,凉凉的。却凉不下他燥动的心。
娘子,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
你就不能让我远远的看着你,念着你?非要和我断了音讯吗?
你可知,失去你的音讯,我整个人都乱了……
月初跟在外面,一样淋雨前行。太监们苦着脸跟了一路,没有一个敢上前。
……
钟倾文已经娶得娇妻归故里,听雨轩也就闲置了下来。这个时节,听雨轩风景最好,可以欣赏到御湖的雨景。
嗒,嗒,嗒——
小雨如顽皮的精灵争先恐后的落在水面,带起一圈圈涟漪。再往远看去,烟雨朦胧,如梦似幻。
钟离渊一直走到听雨轩顶楼的赏雨台,才停下来,明黄色的龙袍已经被雨湿了大半。
“月初,你说朕该怎么办?”钟离渊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低哑到了极点儿,浓重的涩意像石头一样压到月初心上。
他太能体会他的感受了。
“她为什么要去西临?”月初问。
钟离渊愣了一下,回过头来:“她在西临?”
“呃?你不知道?”月初傻了。
“齐飞没说。”
“……”
两个大男人僵硬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