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辈子怕是不可能了。”鹭美人小声说,不时抬起眼皮看看云暮雪。
这样的话,曾有人和她说过很多遍。很残忍,但是,是事实。
她看着云暮雪伤感的模样,也跟着感性起来,红了眼睛。
当当云琉焰就不可能让她和钟离渊在一起。过去这一年,算是格外开恩了。
“是啊!”云暮雪长长的叹息,道不尽心中悲凉,“只能留在心里了。”
守着记忆过一辈子,将是怎样的无奈?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好了,不说这个了。伤感。”云暮雪晃了晃手中的绣棚,问,“灵川岛是什么样子的?”
鹭美人大吃一惊:“你怎么会知道?”
“乌九明说的。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故乡的荼蘼花又开了。”云暮雪坐到鹭美人对面,认真的看着她,“灵川岛只是一个传说,你们却从那里来。这是为什么呢?”
鹭美人很快淡定下来:“既然九哥告诉你了,我也就不隐瞒了。我们是从灵川岛逃出来的。”
“逃?那里有战争吗?”
“不,只是因为一些个人原因。一旦出岛,便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只能在外面流浪,才会落到今天这地步。”
鹭美人苦笑着接过绣棚,看着那朵还未绣完的花,乡愁浓浓,“如果能再选择一次,我一定不任性了。”
云暮雪来了兴趣:“灵川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灵川岛原是一个小部落,那里的人也是避世而居,天生棕发蓝眼。因为已经有几百年不曾出岛,故民间甚少有人知道这个地方。”
“棕发蓝眼?”
云暮雪睁大了眼睛,那不就是说水无痕嘛!
水无痕是从灵川岛来的,那他现在是不是带着无名老人躲回去了吧?
“可你和乌九明都不是啊……”
“乌氏和海氏,都不是灵川岛的原住居民,是后面搬进去的。只要不异姓通婚,就还是这般模样。”
“原来如此!”云暮雪算是明白了一些,“你们的祖先是什么时候搬进去的?”
“很久了,有一百多年了吧!”
“海氏呢?”
“好像比我们乌氏还要早一些。”
那就和古家对不上头了,云暮雪心里微松,现在已经够乱了,她就怕姓古的又来生事。
不管是谁挑起战争,目的何在,受苦的永远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