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酩酊大醉,然后忘了一切烦恼。
湖心亭上醉一场,畅快淋漓。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钟离渊喝着,喊着。那些深埋在心底的落寞,被酒精染上眉梢。
当生命进入倒计时,你才会发现,原来活着是这样的幸福。
再苦涩的人生,也有它的意义。
他听不见钟倾文和月初说话,所以他们也就不说。只用推杯换盏来表达各自的存在感。
不过,喝完喝,钟离渊并没有选择大醉。
醉,并不能解决问题。他醉了,还得云暮雪更费心的照顾他。喝到微醺便好。
“朕在这里。”
忽然,一个声音从湖面上的传来。
钟倾文和月初听到这个声音,第一反应是看向钟离渊。
因为这是他的声音。
钟离渊在喝酒,没有说话呀!那这个声音……他们回头,一艘小船刚刚靠过来,船上赫然站着一个钟离渊。
“朕在这里。”云暮雪又说了一遍。
除了身量不够,龙袍宽大,模样和气态和钟离渊真的一模一样!
钟倾文眨了眨眼睛:“你准备好了?”
“对啊,所以先来让你们检验下。”云暮雪足尖轻点,飞上湖心亭,小舟在水上荡了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感觉到她的气息,钟离渊问:“娘子,是你来了吗?”
云暮雪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只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让他无比安心。
换去了视觉听觉,他一样能感受到她的存在。这就是他们的默契。
说科学点儿,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磁场。
“我回来了,我扮成了你的样子,可像可像了。刚才倾文和月初都没有认出来。”
“娘子这么厉害?”钟离渊抬手,去摸她的脸。
失去了视觉之后,他手上的触感倒是敏感了起来。有什么薄薄的东西覆在她脸上。
他皱起了眉:“人皮面具?”
“对。”
“哪来搞来的臭脸皮,扔了它。”钟离渊嫌弃的说。
他见过易重重割人脸皮做面具,他娘子这么矜贵,怎么能随便戴人的脸皮呢?
“这不是谁的脸皮,是做出来了。”
“真的?”钟离渊有些不信。
“当然了,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