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郑征都这么认为。
可能,就连父皇也是这样想吧。
若不是她重活了一世,她也怎么都想不到,奉宸卫副将朱异竟然会有别样的心思。
真可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人人趋之若鹜的奉宸卫,朱异根本就不稀罕。
可惜,遇上了她,不管朱异打算做什么,必定都要折沙沉戟!
朱异不是觉得父皇太过信任他,才会有恃无恐地砍掉虞佑棠的手臂吗?
那么,她就要让他尝尝被父皇猜疑的滋味。
她会把父皇对朱异的信任倚重一点一点,全都拿走!
郑征还自以为是在父皇年前给她上眼药,他那点微末道行,在她这里真不够看的。
真应该让他好好看看,什么叫上眼药,这才叫上眼药!
郑征很快就注意到永宁帝不同寻常的沉默,奇怪了,父皇这是怎么了?该不会真的怀疑朱副将吧?
他虽然觉得不可能,却出于一种野兽般的直觉,聪明地没有多问。
父皇的沉默,起码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父皇对朱异这个副将,或许,并没意他所以为的那样信
任。
察觉到这一点,非但没有让他失望,反而让他心底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
他脑中瞬间出现了一种此前从未想过的可能:若是朱异能为他所用,那么……就算没了一个虞佑棠也没有关系了!
原本他还在为失去虞佑棠而惋惜不已,一个绝佳的战力,原本可以委以重任的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毁了,这已经不是可以用内心滴血来形容。
但这一刻,他隐隐窥见了有另外一种可能,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战栗不已
这或许不仅仅是妄想,只要运作得当,一切都有可能!
但眼下,显然不是谋算这个的时机,他必须按捺下来保持冷静。
最起码,现在长定这样咄咄逼人,指着朱异说其心可诛,必须得过了这一关才是。
他脑中快速思索着,几种办法在脑中想来想去,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他要做的事情,必须建立在父皇的态度之上。
父皇对朱异是怎么看的呢?
永宁帝是怎么想的,并不打算让太子和郑吉知道。
他只是淡淡地说道:「好了,长定,你是国朝的公主,既是诈一诈,纯是猜测,并没有什么证据,焉能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
范芝寿挑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