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狗熊爆炸捷克式窝在壕沟里急的直崩,看着身边的战友们奋勇杀敌自己却只能等着,他觉得这简直比别人吃着山珍海味自己只能看着流口水还要憋屈。
“等着,鬼子还不够近,路远还没响枪,这捷克式是咱们连唯一的重火力,不能太早暴露!”
胡理军大吼,看了看二连道:“焦大鹏那混蛋有马克沁现在都知道不急着出来用,你们跟这我学了这么久,难道还没他学的多?”
“……我们就跟连长你学会了逃跑,哈哈……”
猴精本来想说这句,然后被一名渣子给抢先说了,气的直翻白眼,然后狠狠的瞪向那家伙,只是那家伙已经笑不下去了,胸口上忽然就出现了一个窟窿,然后像是累了,软软的趴在了战壕上,血在湿润的地面上,扩散了开来,融入了地面中。
路远在狂奔,向前,从密密麻麻的芦苇荡中寻找着合适的射界,他不敢太靠近外面,那样只能成为活靶子,可在纵横交错的芦苇荡中,想要找出一个视线稍稍开阔之处,实在太难。
脚下是齐膝深的淤泥,他猛然绊倒,然后便发现,从芦苇丛林的根部,能够看到外面的阵地。
他趴下,举枪,瞄准。
空空空!
鬼子的推进已经超过了他现在的位置,他能更清楚的看到三人一组的机动山炮班,有人专门负责测定,瞄准,有人在调整发射精度,有人专装填炮弹。
空空的炮弹发射的声音里,路远能够看到川军们被炸的血肉横飞,哭爹喊娘的样子。
他的眼神很冷,心很平静,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像是看着的不是穷凶极恶的鬼子,敌人,而是靶场里那没有生命的靶子。
一个好的射手,最需要的不是他打的有多准,而是在于控制情绪,情绪起伏太大,第一枪或许会命中,但接下来的几枪,命中率会直线下降。
轰隆!
对面的阵地上,一枚炮弹准确的落进战壕里,一名乞丐般的军人浑身是血的站起声来,然后栽倒。
炮手们的嘴角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笑的很残忍,但他们自己从来不会这么觉得——在他们看来,支那人和猪羊一个等级,杀猪宰羊,有什么值得残忍的?
他们寻找着下一个目标,准备继续杀猪宰羊。
噗嗤……
七八米开外的地上,忽然溅起了一篷泥浆,几名炮手们微微的吃了一惊,然后笑了起来:“流弹……我们的部队已经攻上去了,他们根本没时间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