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士兵们无怨无悔,看到了这样地狱一般的场面,他们觉得自己已经生无可恋,看到这样的地狱,他们为自己身为军人却无力保护自己的百姓,而觉得自己最该死……
焦大鹏从地上站起来,身上有四五个血洞,有枪打的有刺刀捅的,浑身是血。
“小鬼子,老子操.你家十八辈祖宗!”
他狠狠的撕开了那一身的军服,露出了半身的稍稍长了些肉的肋巴骨,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狠狠的挥舞着大刀片,如同曾经无数次冲锋时的那样,嚎叫着冲向了日军……
这次,他没能再和之前的无数次战斗那般活下来,他倒下了,浑身破碎的如同破烂的布娃娃,双眼还竭力的圆瞪着,似乎能将眼角都瞪裂眼珠都能瞪出眼眶。
到死,他都显得如此的愤怒,不甘。
“愚蠢的支那人,哈哈哈……”
遭受了不小死伤的日军又开始狂笑,然后决定杀死更多的支那人作为报复,更不想因为这些死伤而影响到他们的狂欢。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焦大鹏还有这些士兵会找死般的冲过来,他们不知道他们死前都这么愤怒是为什么——因为太疼了,因为被欺负的太狠。
就算再没记性的民族,就散再不知耻的人,要是被欺负的太狠,太疼,就一定会开始长记性,就像最温顺的小白兔给逼疯了的时候,都会咬人。
“杀……”
随着一声狂吼,半边木墙被撞的碎屑横飞,三道身影从房屋内飞跌到了打街上,马云山手中的大刀已经只剩下了半截,庞叔口中鲜血狂喷,他觉得自己的肋骨都断了好几根,老孙头的尸体在几步开外,被一支步枪刺刀钉死在墙上,那步枪上,还挂着两截日军的断臂。
“哈哈哈,你们的刀法不错,可比起我向井家的家传刀法来,还差的很远!”
向井明敏狂笑着从屋内跨了出来,长刀斜指,狞笑连连,他身上也有几处伤口,可他一点也不关心。
一口叽里呱啦的鸟语,根本没有人能听懂,可也根本无需听懂,因为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
“我杀了你!”
龙芸杵着军刀站起身来,刀身上布满了深深的被刀锋劈开的缺口,这向井明敏不但身手高强,而且手中的军刀更是一把家传宝刀,大刀门的刀根本禁不住对方几下劈砍,要不是这样,他们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小姐,你快走,我掩护你!”
庞叔猛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向井明敏的腰,试图将之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