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畏战保留实力,否则我绝不饶你!”
蒋委员长在电话中厉声说道,对这个心腹中的心腹,而且是同乡,无论对方犯下了多大的错误,他还从未以这么严厉的语气说过话。
“校长,我这不是在等您的命令吗?”
汤恩伯闻言吓了一跳,忙保证道:“我只是觉得,他陈之搏何德何能能指挥这么大的战役?现在校长你发话,我汤恩伯义不容辞啊……”
“谅你也不敢不听我的话!”
这番话,说的蒋委员长心里熨帖至极,道:“这次指挥,是我放权给陈之搏的,他的话就是我的话——你放心,要是这徐州之战能够有个不错的结果,你之前的过错我既往不咎,同时还会重重的赏你,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不可再肆意妄为,那可是会千夫所指,成为民族之罪人的!”
“明白,学生谨遵校长之命,校长让我去哪儿,我汤恩伯就去哪儿,粉身碎骨,在所不辞!”汤恩伯拍着胸脯保证道。
放下电话,蒋委员长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因为汤恩伯的畏缩不前,让二十二集团军的川军伤亡惨重,但在他看来,这并不重要。
毕竟,川军一直以来在他的眼里都是一支不受他控制的军队,所以一直在想办法清除,现在打残了反倒更符合他的利益。
甚至他怀疑,汤恩伯故意拖延战机不去营救藤县的王铭章,就是摸清了自己的心思。
当然,这种话,只能心里有数,而绝对不能说出口的,但在蒋委员长的心里,却对汤恩伯的重视更加深了一层,微微轻叹道:“还是我的学生和同乡,更靠的住一些啊,老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放在地域上来,这话也是非常实用的!”
现在汤恩伯的表现,让他深深的为自己重用黄埔系和同乡的决定,增添了无尽的信心,同乡,学生,终究是最靠得住的!
另外一边,牛头山。
夜色里,路远在山林里前行着,不时的停下,拉开手榴弹布置一两个绊雷,或者挖开地上厚厚的腐叶,埋下一颗地雷,额头上,早已冷汗淋漓。
血水,在不住的顺着衣角往下滴,左肩附近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渗透,那是小野击穿日军士兵的一枪射中的位置,要不是有日军士兵的尸体阻挡了一下子弹,估计这颗子弹会直接射穿他的肺部,那样,他就已经不可能逃到这里了。
但是,伤势最重之处,却不是这里,而是右侧的腰腹。
那是一道贯穿伤,从后背射进,从肋部透出,现在正在大量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