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国土沦丧,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悲凉。
武汉的彻底失败,失去的可不仅仅是大片的土地,失去的更有他在人民心目中的分量。
现在,蒋委员长甚至开始有点怕上街,怕去和那些将领召开会议商议下一步的战略计划,因为随时,他都会忍不住的觉得那些看着自己的目光里的奚落味道。
整整一年的部署,百万大军,短短的两三月,就没了……
想到这里,他便又不由自主的痛恨起那些八路来,对方在山西,歼敌接近两万,差点夺回太原,更是拿下了大同——这和武汉之惨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八路方面的战绩越辉煌,蒋委员长觉得这就越能反衬出自己的无能!
每每念及至此,他就恨的牙痒痒。
“委员长……”
戴笠走了进来,脸色很不好看。
“武汉都已经丢了,还有比这更坏的消息吗?”蒋委员长没好气的道。
“不是武汉的事……”戴笠欲言又止。
“说!”
蒋委员长的声音也开始变的如同这雾气一般湿冷了起来。
“那姓邓的,逃走了!”戴笠道。
“怎么可能?”
蒋委员长怒喝道:“整整一个骑兵联队,还是在平原上,怎么能给他逃掉?”
“路远带着川军独立团的人,救了那姓邓的……”
戴笠脸色难看的道:“骑兵联队两千余骑,全军覆没……”
“一群饭桶!”
蒋委员长闻言厉声怒骂,差点被气的晕了过去!
山西和武汉的战绩对比,对他来说,就是延安对他的羞辱,在打他的脸,本以为,这姓邓的要是死了,多少能出一口胸中的恶气,可没想到,对方居然逃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想过,就是他口中的那些饭桶,在武汉会战中以三十多万击溃了他苦心经营一年的防线和百万大军。
“要是没有路远,那姓邓的,绝对活不了!”戴笠恨声道。
“路远,路远,又是这该死的路远——他怎么不去死啊!”
蒋委员长的牙根子都痒痒了起来,怒骂道:“该死的混蛋,穿我的用我的,却胳膊肘向八路拐——传我命令,从现在开始,川军独立团,别想从我这里领到一根线头!”
他不是不记的,程潜薛岳萧山令等人曾想让路远到武汉战场,是他自己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