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马县,天气逐渐的热了起来。
粮食大部分已经种了下去,田间地头忙碌的百姓们现在见缝插针的种些青菜豆苗之类,期盼着秋收的时候能多上一点收成。
粮食的危机远未消散,多一点的收成,就能让人多一点的希望。
大量的士兵民兵们在挥汗如雨的训练着,一张张或者年轻或者衰老的脸上充满了严肃,严肃的像这不是在训练,而是真正的战斗,任何一点疏忽都能送命一般。
钢铁厂水泥厂也重新开工了,煤窑里又开始产出煤矿,几乎每个人都没有闲下来。
这是木马县每个人的生活,他们的生活就是要么战斗,要么在为战斗做准备的路上。
这样的日子,自从木马县的人数越来越多开始,他们每天都这么过。
可现在,每个人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即便是流血流汗,却始终甘之如饴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有着悲愤,还有不满。
“听说了吗?涞源那边的人游行了,骂咱们团长是牲口,说咱们是帮凶!”
“一群臭不要脸的狗东西,他们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他们给小鬼子当顺民,就是汉奸走狗——居然有脸说我们是帮凶?”
“团长杀了几个而已,要是老子,老子将他们全部都杀了,省的恶心——一群丢人败兴的玩意儿……”
不时有人小心的议论着,咬牙切齿的骂着,对自家团长被人咒骂的遭遇不忿到了极点,甚至连八路方面都骂上了:“最不要脸的,是八路方面的那群王八蛋,那吉川贞佐,分明是咱们龙姑娘杀死的,他们把功劳抢光了不说,龙姑娘的名字提都不提不说,连句话都不帮咱们说——良心他.娘.的叫狗吃了吗?”
“就是就是,那什么王宝义吴秉一,要是没咱们团长,他们能活着从涞源出来?居然还有脸夸夸其谈上报纸?不嫌害臊么?”
“龙姑娘身上的伤,看着都疼啊……”
从回来,路远和团里,就没有就涞源的事做过任何解释,百姓们军民们,也不需要他们给出什么解释。
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团长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他一定做了他能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算是错的,他们也一样会毫无保留的支持!
这就是木马县军民们的想法,他们绝不会被外界的所有咒骂污蔑等等所干扰。
远远的,一队人马向着木马县县城而来,马背上托运了不少的物资,那是雷鸣和韩晓磊等人。
“哎呦,这不是雷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