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任队长他们没听令撤回根据地,可拿下粮仓也是为大局着想,团长为什么大脾气啊?”
“是啊,团长这通邪火,的有点过了……”
骑兵们在低声议论着,虽说平水支队也属于川军独立团下辖,可终究是独立于木马县之外,他们更多的还是想维护平水支队的利益,有些给任海方三人打抱不平的意思。
“团长正在气头上呢,你们小点声!”
分枪支弹药的几名警卫排士兵们低声道:“任队长殷队长都是从江浙就跟着团长的老人了,团长肯定不会故意找借口处罚他们,一定有什么我们想不到的原因——我觉得,可能你们支队主力那边,一定是遇到麻烦了!”
“不能吧?你们不刚刚还说这几天没和我们根据地那边联系么?难道团长能未卜先知不成?”
一名骑兵质疑道,其余的骑兵们也是满脸的狐疑之色,觉得路远有些小题大做了。
“可能是直觉吧——别不信,团长他们那些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有很多东西咱们是想象不到的!”
一名警卫排的士兵冷笑道:“团长多厉害大家都知道我们就不说了,就说我们牛排长——他不赢眼睛看,凭感觉就能知道几十米内有没有活人,所以,千万别质疑咱们团长的直觉!”
那些骑兵们顿时不说话了,国雄枪现在已经装备在了他们的身上,他们却没有心情去多看一眼,已经开始担心起支队主力那边的安危了。
因为他们知道那警卫排士兵的话是真的,那些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兵,都有自己的绝活,在支队里也有从团里过来的老兵,他们可亲眼见过一个看起来很瘦小的老兵给大家表演过那绝活——拿着木棍模仿在阵前肉搏拼刺刀,那老兵一个人对支队七八个壮小伙,足足坚持了七八分钟都没倒下!
那些绝活,都是在无数次的血肉厮杀中磨炼出来的,绝对不能小觑!
那些成箱的物资被绑在马背上,那些女卫生队员们也在紧张的准备着,给腿上扎上绑腿,在随身的医务包里塞满纱布,药品等等。
路远趴在地图上,一寸一寸的观察着地形,一直没有抬头。
整个河岸边都密布着凝重的气息,几乎没有任何人再说话,联络兵不住的拨动步话机呼叫的声音,显得格外的紧促。
“我是夜莺,我是夜莺,老虎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联络兵叫道。
可是,步话机里一直传来盲音,这边山高林密,极大的限制了信号的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