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便上了汽车,牛疙瘩等人无奈,也只能放弃,毕竟两条腿就算是铁打的,也跑不过四个轱辘。
汽车慢慢在街道上开着,路远看着车外饶有兴致,丝毫不理会陈诚的尴尬。
陈诚可是蒋委员长心腹中的心腹,蒋委员长发动报社大肆抹黑他路远和川军独立团,陈诚要是出言相劝,蒋委员长就绝不至于做的这么彻底。
而蒋委员长这么做了,就说明陈诚没帮他说话,至少没全力帮他。
一个算不得朋友的人,路远可没什么心情给对方好脸色。
“路远啊,我知道你在怨我!”陈诚长叹一声道。
“知道就好啦!”
路远头也不回的笑道:“中牟一战,本以为能和陈长官落下几分交情,现在看来并没有——做不了朋友,但望将来,不至于成为敌人吧!”
“……”
这话差点将陈诚给噎死,郁闷道:“就算你怪我,你也用不着表现的这么明显吧?官场上的人,无论私底下有多少矛盾,面子上总要和和气气,你这脾气,真的要改……”
“我是军人,不是政客!”
路远回头,看着陈诚道:“不过陈长官的好意,路远是明白的,路远也是否能忠告陈长官两句?”
“你说!”陈诚干笑道。
“中庸之道明哲保身,的确能让人活的长一些!”
路远道:“可陈长官你更应该知道,国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很多人想明哲保身,装糊涂——这个国家现在需要的是刀枪和热血,不需要和稀泥的!”
“路团长,你怎么说话的?别忘了陈将军怎么说都是你的上峰!”坐在前座的警卫回头厉吼。
“这里没你插嘴的份!”
路远毫不犹豫的狞笑着吼了回去:“你最好庆幸我对陈将军还有一点敬意,否则你现在就准备从车座底下去捡你的牙齿吧——我的拳头,可不仅仅只会打鬼子,更喜欢打那些狐假虎威的狗奴才,你要不要试试!”
前一秒还声色俱厉的警卫顿时脸色煞白,他可不想去试试是自己的牙齿硬还是路远的拳头硬。
“我和路团长的事,跟你无关!”
陈诚也呵斥了一句,沉默了半晌才长叹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可你更该知道,砖头是够硬,可仅仅有砖头是砌不出高楼大厦的,有砖头,有稀泥,在一起才能建成房子,仅仅是砖头放在一起硬碰硬,房子会塌的……”
路远便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