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零年十二月六日,天黑的很早。
香港依旧笼罩在战前的人心惶惶之中,那些胜利会的人依旧在街市中张牙舞爪,其人数又有壮大的趋势。
但这样的混乱,和很多日子以来的混乱似乎没什么区别。
白天路远动用精锐强行登船造成的混乱,一直都算是控制在有效范围之内,甚至还特意散布出了谣言,说是一些人急着离开香港所以劫持了船只,将事件的影响更是进一步的压缩。
毕竟,现在想离开香港的人太多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奇怪,也让军舰商船们的纷纷离港而去有了一个可以解释的理由。
唯一让香港百姓有些担心的是,那些皇家炮兵团从上午开始到天黑,似乎训练的格外勤奋,炮声跟打雷一样不时远远传来,听着像是在预示着什么不好的讯息一样。
要知道,从英军割据香港以来已经几十年,可在百姓们的记忆里,这些英军炮兵,可从来都没训练的这么勤奋过。
晚上六点。
路远用港督府的电报,接通了重庆方面的电话,要求直接和委员长通话。
蒋委员长一听是路远的电话,就忍不住的鬼火乱冒,压根不想接。
别说之前和路远之间的种种,就说皖南事变就足以让委员长对路远深恶痛绝。
因为路远的插手,叶将军率领剩余的六千余人新四军安然离去,延安方面也同时压制了舆论攻势,尽量的缓和事态,但舆论对重庆方面的抨击虽然大幅度的缓和,但已经造成的影响,却依旧极其恶劣。
委员长觉得,这件事因为路远的插手,让他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新四军没有被清除,因为这件事自己和重庆的声誉,也是毁了大半!
要是没有路远,他至少还能达成其中一项目的!
“已经拒绝过了,不过路远坚决要求和你通话……”
陈诚道:“校长,我觉得你还是听一下的好,毕竟木马县兵工厂生产的那些武器,化肥,对我党来说,也同样不可或缺……”
娘希匹的!
听到这话,委员长便恨的牙痒痒,但终归还是接通了电话。
“委员长,你身边还有别人吗?”
路远问,声音异常严肃:“此事绝密,我需要你身边不能有任何人,包括陈将军在内!”
蒋委员长闻言心头一凛,想了想终究还是让陈诚离开,屏退左右,这才道:“说!”
“委员长你手里还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