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一顶轿子抬进了大皇子府。”
这大概是皇族有史以来最冷清的一次纳侧妃了。
“入府后次日入宫给皇后请安,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中午,我母后留了她们在坤宁宫用膳。下午,一行人去了御花园,恰巧碰上娴妃与惠安在赏花。”
言及此处,静宁公主补充道,“今日宫学没课。”
苏小小示意她继续。
静宁公主道:“后来,大家一起去了附近的凉亭,我母后让御膳房做些点心送来,娴妃要了一瓶果子酿。喝下,我母后就中了毒。”
苏小小问道:“你当时也在场吗?”
静宁公主摇摇头:“原本在的,后面惠安总逮着我吵架,我烦不过,就先走了。其他人也喝了,但只有我母后的那一杯有毒。”
苏小道:“毒是下在杯子里。”
静宁公主点头:“没错,两位太医发现杯口上有残留的毒液,是一种用乌头熬的汁,恰巧与果子酿的颜色相近。伺候茶具的太监已当场撞柱自尽。但因果子酿是娴妃点的,她这会儿已被父皇叫去御书房问话了。”
苏小小吸了吸鼻子。
静宁公主古怪地看着她:“怎么了?”
苏小小站起身,一边闻一边朝着皇后的凤床走了过去。
她闻了闻床上,又趴下来看了看床底。
她挪开脚踏,用手去捞,够不着,想钻进去,又被卡住。
“床太小!”
绝不承认自己胖!
静宁公主噗嗤一声笑了:“是,床太小了,回头我让母后订制一张新的床过来,保证又大又高。”
苏小小将自己的小胖腿腿伸进去,一个扫堂腿,将东西扫了出来。
那是一个浑身扎满长针的小人儿,穿着与静宁公主一样的衣裳,背后贴着静宁公主的生辰八字。
小人儿上有白莲教惯用的熏香。
苏小小接触的白莲教教徒并不算少,但并非每个人的身上都有。
譬如赌坊的林老板,又譬如卫夫人与大嫂褚氏,他们身上就是没熏香的。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中药的气味,若非苏小小鼻子太灵,又对这种气味实在敏感,未必能够发现。
“怎么会……这样?”静宁公主难以置信。
苏小小道:“公主,今天那个毒酒杯是冲着伱来的。”
是静宁公主被惠安公主气走,而毒酒杯又撤无可撤,最后就进了皇后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