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雷逸却摇摇头说,“早就不记得了……因为当时年纪小又不识字,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叫什么,只是偶尔听父母说叫盲山,但那个时我们全家的口音很重,所以到底是芒山还是莽山,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山都是说不准的。”
邵军听了就有些不解的问道,“难道后来你就没有问过你师父吗?”
怎料雷逸却目光渐冷,反问邵军说,“问来做什么?那种能将孩子卖给陌生人的父母……找回去了也许还会再被卖掉,与其那样还不如跟着师父有出路呢。”
邵军一时间竟也被问住了,他没想到雷逸小小年纪竟然就有这样苦的出身,于是他只好换个话题说,“那你后来和雷院生一起生活的开心吗?”
“还不错……最起码师父没有让我饿过肚子。”雷逸笑着答道。
可不知为什么,邵军感觉雷逸的这个回答有些过于官方了,没什么真情实感,于是他权衡了一会儿还是直奔主题说道,“雷院生两天前在北都市的仁爱医里院去世了……”
“什么?!”雷逸一脸惊愕的站了起来。
吴雷从雷逸的震惊程度可以看出,他应该提前并不知道雷院生已死的事情,所以才会有如此真实的反应,但奇怪的是自己也并未在他的眼中看到任何悲伤的情绪,反倒是震惊更多一些……
见邵军和吴雷都有些诧异的看向自己,雷逸就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我……我师父的身体一向都很硬朗啊!他怎么可能病死呢?!这不可能啊?!”
“对于你师父的死我们也很遗憾……而且还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有个心理准备。”邵军语气沉重的说道。
雷逸听了微微一愣,然后深呼了一口气说道,“你说……”
邵军斟酌了一下措辞后,正色说道,“按理说这种情况我们只能通知死者家属知道,但鉴于雷院生只有你这么一个徒弟,所以也只能告诉你了,他其实不是病死的。”
雷逸听后表情更加迷茫了,“不是病死的?那是怎么死的?!”
一旁的吴雷听了就解释说,“我们现在也只能告诉你他是非自然死亡……剩下的只有等到案子彻底结束了才能告诉你。”
雷逸听完后人直接就傻在了当场,他似乎是一时间接受不了雷院生的死讯,之后邵军又问了他几个问题他也都答得心不在焉,似乎因为雷院生的死受到很大的打击一般……最后邵军就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让雷逸如果想起什么关于雷院生的事情可以随时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