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空旷,风吹得很大,琴酒双手插在双兜,压住将要被吹开的风衣下摆,同时捏住提前从枪套中转移到口袋中的手枪握把。
“我想说的事情,你不都已经知道了吗?”
白兰地后退两步,一个跳跃,落在天台突起的边缘,俯视二人。
“所以说,你选择了背叛是吗?”
如果此刻站在这里的是别人,琴酒早已经开枪,但现在面对的是白兰地,近身缠斗他有取胜的信心,可眼下的局面,以双方的枪法,分出生死只看开枪的速度——
在这方面,白兰地无可争议地快。
“不是我选择了背叛,是BOSS辜负了我。”浅仓真语气悠闲,“他已经一百四十多岁了,被这么个暮气沉沉的老头子统领着,我们只会一步步走向深渊。”
“我们明明有着统治世界的能力,却要龟缩在老鼠洞里瑟瑟发抖。”
“听起来,你好像是疯了。”统治世界,在如今这个时代,敢于喊出这个口号的人,不是骗子就是疯子,哪怕琴酒再怎么自负,都不会去思考这背后的半点可能性。
组织再怎么强,难道还能和正规军去较量一番吗?
“不信吗?”
“呵。”琴酒冷笑一声,他看着自信的白兰地,有了点兴趣,“我现在突然想看看你会落个什么下场。”
事实上,他要是对白兰地怀有必杀的意图,那就不会去实验室做出打草惊蛇的行径,说来说去,假如BOSS下令让他处决背叛的白兰地,他一定毫不手软,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是,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BOSS,悄无声息地就被他人解决——
毫无警惕、毫无能力,在知晓那位大人如此滑稽的死去以后,比起对白兰地的厌恶,他更怀疑自身存在的意义,原来一直以来效忠的,就是这种毫无能力可言的废物吗?
尽管能创立这么庞大的势力,能苟活到接近人类极限的年岁,这无一不在说明BOSS也有过雄才大略的时光,但琴酒的性格,显然不会因此高看如今的废物一样。
无论如何,活着的人,能力自然更强,轻易死去的,当然就是废物了。
看着意向不明的琴酒,浅仓真打足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琴酒并不像其他人物,他没有明显的软肋,而对他性格的侧写,结果也难以倚靠。
谁让琴酒的行为,上能驾驶飞机轰炸东京塔,下能亲临现场背后敲闷棍。
考虑到琴酒对叛徒的厌恶,他也可能是愚忠BOSS的性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