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英般也是满脸讶然。
「是的,唐寅的画风是笔墨协调,布局疏朗,这画第一层上的楼阁布局勉强也算合适,但在各楼中间画的这些垂柳、古树,花草,石径却是画蛇添足,让整幅画看起来臃肿了许多,单此一点就绝非大家所为。
「也就是说,既然这处别院中已经画了这么多楼阁了,那就不要再往房子中间画太多的古树垂柳以及花花草草,这样会显得拥挤不堪。」
徐老与萧仲英听到沈愈所言,不由得对视一眼,脸上神情颇有些惊喜。
而白发老者却是一副淡然神色,只听他反驳道:「古人画楼阁未有不写花木相间树石掩映者,点缀些花花草草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并且我也看不出你说的所谓拥挤啊?」
沈愈笑笑:「古画上的花草树石有浓淡、大小、位置之分,此画之植物,皆是一般无二,树与树同,花与花同,木与木同,宛如印刷品,难道老先生认为唐寅的画功就是这般的拙劣吗?
「人家明四家与江南第一才子的名号可不是自己封的,而是凭自己的真实实力挣出来的。
「并且此画画完后其作者还觉得不够假,干脆又盖了一枚‘金陵解元
假印章。
「不过此画妙就妙在只遮挡了一半,半真半假间让人舍不得丢弃损毁,反而起了保护这幅唐寅这幅真迹的作用,我想把画做成这般的人也是这般目的吧。」
啪、啪、啪!
白发老者竟然鼓起掌来,萧泾川与徐老也是不吝啬掌声。
「都说楚州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厉害,厉害!」
「吴伯好,能在楚州见到您真的很高兴。」沈愈突然对白发老者鞠了一躬,同时嘴里喊了一声吴伯。
白发老者闻言很是有些错愕。
他满是意外的打量了沈愈一番,带着些许疑惑问道:「你喊我吴伯?小友你竟然认识我?」
沈愈正了正身子,「是的,晚辈十年前曾随祖父登门拜访过您,一别十年吴伯您的面相未曾有过什么变化,刚进门时晚辈就认出了您,当时没有打招呼还请吴伯莫要怪罪。」
「十年前?按照年龄算当时的你应该还是个少年吧?你喊我吴伯,贵祖父在行内应该是我的前辈,带着少年见我的前辈,容我想想啊……」
白发老者把目光放到空处想了好一会,突然动容道:「呀,我想起来了,贵祖父莫不是沈重楼沈老?」
「正是!」
白发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