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鹏明显消瘦了不少,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囚服,双目微闭,盘坐在牢房的角落中,额头上、腰上都系着白布条,乃是戴孝的意思。
旁边墙壁上,用石子画了一幅灵牌图案,上面还写着一行大字:故义父—姜让之灵位!
旁边一行小字:义子—雷大鹏奉祀!
灵牌下面堆着一堆土,插了三根干稻草,还摆了两个杂粮窝头,充做香火和祭品!
原来雷大鹏是在为姜让戴孝,后者为了扩充实力,曾经按照军中习俗,收前者为义子,故而二人有父子名分!
“开门!”
“诺!”
打开牢门之后,一行人走了进去,与此同时,雷大鹏睁开眼睛,认出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小胖子,乃是副总兵张定国的儿子—张天佑。
二人虽然同在榆林军中,平日里却没什么来往,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因此雷大鹏有些疑惑,不明白张天佑为何会来,难道说,自己的大日子到了?
“张公子,是不是雷某的死期到了,为何连一份断头饭都没有?”
“呵呵,雷将军误会了,没有断头饭,是你的一位故人前来探监了!”
“雷某的故人,是谁?”
“自己看吧!”
说话间,张天佑向旁边一闪,露出了身后的亲兵,后者掀开毡帽一角,露出了一张英俊的面孔,正是秦锋!
“是你?”
“是我,特意来看看你,没想到你竟然给姜让戴孝!”
“义父不幸逝世,雷某身为义子,戴孝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又有什么奇怪的!”
“呵呵,你是怎么身陷囹圄的,不知道吗?”
“自然知道!”
“既然知道,还为那个脏心烂肺、猪狗不如的家伙戴孝?”
“一日为父,终生为父,父可以不慈,子不能不孝,这是雷某做人的原则!”
雷大鹏头脑不笨,早在入狱的当天,就明白自己是被姜让用奸计陷害了。
可在雷大鹏看来,不管怎么说,自己和姜让都有义父子的名分在,姜让可以无情,自己却不能无义,故而在得知姜家父子死于非命的消息后,就为其戴了孝。
牢房里没有白布,于是撕了身上的白单衣,系在头上充当孝帽子,又用小石子在牢房的墙壁上画了一幅灵牌,每日里叩首祭拜,并立誓守孝三年……如果自己还能活三年的话。
姜让生前用钱财、美女、权利为诱饵,笼络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