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是的,那种笑容并不真实,犹如往日的空梦一般,虚无缥缈。
如果说濒死之时所想之事才是一个人的集合体现的话,那么库库琪·尼格隆也实在太过狂妄了。
即使在这即将崩坏的安宁之中,也仿佛一切照旧一般,将那股坚持确确实实地封存在她们的友谊之间。
“于是得知到真相的你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夕阳西下,倘若真如对方所说,那么此时正是空之力最为薄弱的时间,加之此地存在磁场的干扰,不管接下来要谈的是什么,想必都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原来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一直到这里都是在库库琪的算计之中,对于这件事阿托莉丝怀抱一丝小小的诧异。
“以哥哥那种能耐,加入反抗军已是必然,但我也说过他的天赋透支的是真实的生命力,那是在现实中无法永续的力量。倘若哥哥陷入苦战中,不可避免要解放燃烧之血,那种状态即使战胜了对手,恐怕也没办法支撑到最后。”库库琪说着,神情落寞了几分,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状态,于是从护栏上跳了下来。
“其实先前所提的并非玩笑话,我是真的希望阿托莉丝能和哥哥在一起,让他有所牵挂,那样或许就不会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而踏足沙场了。”
卡赞的力量徒有其表,这是当初库库琪向阿托莉丝传达的信息,只要解放燃烧之血,那么不论是否战胜对手,他的结局都不会有所改变。
朦胧的意识之中,少女不禁茫然臆想。
纵使明知此身必灭,却仍然难看地挣扎。
那么,已经空空如也的这具身躯,又究竟是在为何而坚持。
这个问题不只是想问卡赞,另一方面也是在问阿托莉丝自己。
一瞬间,意识回溯到了一切的起点,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从一开始就在她的心中埋下了种子。
她一直都知道的,在克多雷斯微笑着离去的瞬间,那个名为阿托莉丝·格兰德普的少女便已不再是冰冷的兵刃。
即使是沦为讨敌必会崩刃,战士必将折戟之身,心中却也重新燃起鼓动。
体内流淌起温暖的血流,眼中寄宿了真实的情感。
已经分不清这份执着……是私情,还是使命。
但是,那一天她意识到了眼泪的感触。
“战争不会怜惜任何一个生命,有人退场就会有另一个人站出来填补他的位子,或许你哥哥只是不愿怀抱着那份他人因自己而死的愧疚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