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该得大钱的。老三男人是个能干的,家里不缺钱,你没必要那般补贴。”
“你懂啥呀,菊子从小最吃亏,到现在连个孩子都怀不上。身体不好,干啥啥不行,你不了解闺女心里的苦。我不是单单给她钱,是给她一股劲儿,至少让她对这糟心的生活还有点盼头。”
陈勇许久未语。
“我,我没有想那么多。”说完,又添句,“可我真没偏心儿子,当时一点没想他!”
“没必要再三解释,你心里怎样,我不管。但是,今天我先给你打个招呼,你那个宝贝儿子,是死是活,随他,与我无关!”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陈勇直叹气。
江沐雪冷笑,“怎么?这么快就心疼?”
真是嘴上说不要不要的,心里却诚实的很。
“我问你,你辛辛苦苦看孙子,看了两个月,把那两个熊孩子养的白白胖胖,这都几天了,你儿媳妇可打来一个电话?可说一句感谢?”
没有!陈勇低头,小声嘟囔,“我又不求那个。”
“装什么装!嘴上说不在乎,其实心里难受着哩!我不想拆穿你,但绝不再跟着你过从前的生活。我在他们面前,就算低贱到泥土里去,他们也不会可怜我半分!这个儿子,我当白养,这个儿媳,我压根儿不认,你要怎样就怎样,别拉上我!”
“打今儿起,谁疼我,我疼谁,谁心里有我,我心里有谁,其他的,就是天王老子,该滚蛋滚蛋,一点不含糊!”
江沐雪甩完这句,立马钻回棚里,明天一早还要喂鸭子,她没那么多精力跟这个顽固不化的老东西瞎扯。
陈勇被江沐雪的话刺激的不轻,一夜未眠。
他就这么一直坐在棚子旁边,一会儿望望朦朦胧胧的天儿,一会儿看看鸭场里熟睡的鸭子们。
直到黎明来临,他才背着手离开。
天亮后,江沐雪起来喂鸭子,之后把它们放出来自由活动,临走前绕鸭场检查一圈,看有没有漏洞什么的。
回到家里准备洗手做饭时,小厨房已经炊烟袅袅。
她以为是陈菊,结果进去后才发现是陈勇。
“饭快好了,洗手吃饭吧。我去叫菊子她们起来。”
真是破天荒!
江沐雪呆了好一会儿才卷起袖子洗手,洗脸。
……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鸭子出场的时节。
望着那一只只肥硕健壮的水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