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了。
此时的鱼玄机只有十一岁,刚被家长卖到明月楼不久。
她姿色倾国,十岁便见端倪。她天资聪颖,五岁诗文百篇,七岁成诗。
原本贫寒,后来低贱。譬如一朵娇艳最需呵护的花儿,零落成泥碾作尘。
所以,哪怕在明月楼这般场所,她也只有挨打受骂的份儿。
“碧玉。”有人轻轻喊道,无声无息走来。
“哟!是温先生!小女子有礼了,今日放榜,温先生定然高中,小女子这儿先恭贺先生了!”
温庭筠乃满月楼的常客,更是明月姑娘眼前的红人儿,碧玉身为明月的大婢女,自然一心巴结。可惜,马屁拍到马蹄子上,温庭筠这次科举依然名落孙山。
观温庭筠脸色,碧玉忽然意识到说错话,而后尴尬笑了两声,拿话掩饰,“先生大才,天下谁人不知?小小的一次失意不足为虑,来年指定高中!”
然而温庭筠并没有把心思放在碧玉的话上,许是落选的次数多了不在意,反而拿眼睛细细打量江沐雪。
刚刚因为离的远,没有看太清,这陡然离近了,不由大吃一惊。
眼前的小丫头虽然年纪小,却生的好一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不用太久,只两三年长开来,一定惊艳长安城。
“这位妹妹好陌生,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温庭筠笑着提问,眼睛仍打在江沐雪身上。
碧玉一顿,随即反应过来,介绍道:“这是新来的蕙兰,和奴婢一样,都在姑娘身边伺候。今日姑娘遣她出来买胭脂水粉,她竟然在这里耍了起来……”
言辞之间,尽是对鱼玄机的不满。
“今日放榜,又值新科状元跨马游街,孩子小,多看了两眼。”温庭筠笑道,言辞尽是为她开脱。
一直垂首不语的江沐雪稍稍抬头扫了他一下。
碧玉一听这个,立刻来了兴致,关于今年的新科状元,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好一会儿才想起要买胭脂水粉的事,再次喝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小心回去一阵好打!!”
江沐雪这才转身进了胭脂铺子。
从头至尾一句话都没说,温庭筠打断喋喋不休的碧玉,“这丫头是个什么来历,看起来,不爱说笑。”
沦落青楼的女子,哪怕是个丫鬟,不爱说笑可是大忌。
碧玉见温庭筠又把话题引到江沐雪身上,不由得暗恨,嘀咕一句招人眼的小狐狸精后笑着解释,“要说起来,蕙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