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劝慰几句,别的不用说。这样,明天我们一起去,再叫上晨曦。”
江沐雪再三考虑觉得去看看也没什么便应了。
第二(日rì),陆晨曦开车,四人一起去医院。
短短四五天的时间,林铎清像变了一个人苍老的厉害。
整个人瘦一圈不说,就连脸上的颧骨都显得有些凸起。
站在(床chuáng)边江沐雪好几秒没有回神。
心中自然感叹万千。
前世他和文诗漫做一年的夫妻过的闷闷不乐,今生没有再娶文诗漫又寻死腻活,这(日rì)子过成这样也是一种本事。
真不知他究竟怎么想的,怎么过就是俩字儿,不快。
文礼等人见林铎清一直盯着江沐雪,不言不语,对他们的关心丝毫不理会,几分钟后便出了病房,只剩下江沐雪一人。
“真没想到,你还能来看我。”
良久,他扭过头,泪道。
江沐雪冷哼一声坐下,“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没心没肺。”
“能吃东西吗现在?”
“还不能。”
“那你就饿着!”
江沐雪越说越气,“到底有什么想不开?你父母年过七十,你孩子才五岁,你若就这样走了他们怎么办?”
林铎清苦笑,好久都没说话。
只一个劲儿的流泪,泉眼开了似的,刹都刹不住。
“人这一生,真是太多太多的束缚,有时候我都在想,无依无靠,孤独无助,该是一种多么美好的境界。正如庄子所说,水击三千,扶摇而上,九万里。”
真有意思,江沐雪笑了,都这个时候了这人竟然渴望起逍遥游!
不过她并未接话,任由他诉说发泄。
“生于尘世,却渴望摆脱世俗,这本(身shēn)就是一种悲哀。名利,舆论,亲朋,你无一不能摆脱,因为你越想摆脱越是摆脱不了,只能在其中挣扎,只能在其中呐喊。累到极点,自然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说完了?”又是好一阵儿,江沐雪见他不再说话,便问道。
林铎清苦笑,“是不是闲我烦?也是,连我都烦我自己,更何况你。”
“你走吧,我不会再死了。”
江沐雪苦笑不得,“是个人都有一死,你偏说自己不会再死了,哪来的自信?”
林铎清被噎良久叹气,“是啊,人都有一死,有的人嫌不够活,有的人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