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欢腾的白寐，姜苒沉默地看了好一会。
在姜苒的印象里，动物白化意味着生病，意味着羸弱，其实刚知道这家伙是沧月暴龙的时候，她一度认为白寐是太废物才被族群驱逐。
毕竟白寐那白给的行为实在是……
但越了解越明白，白寐不是废物龙，相反，它的天赋很高，聚灵境就能吸收蜕凡境沧月暴龙的精血，还获得了一种名为“孽慑领域”的能力。
孽摄领域是重力领域和精神领域的叠加，但经过实验，以白寐目前的能力，孽摄领域的重力差不多为一千斤，精神重压就像是一个普通成年大汉用一把铁锤重重的敲在人的头上。
这威力不算特别厉害，之前面对玄溟光的时候主打一个出奇不意。但这个能力却是非常逆天实用，而且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姜苒盘坐在榻上，指尖在腿上敲了敲，寒风从窗户的缝隙中溜进来，她的额发微扬，露出了幽潭无波的目光，“之前是你太小，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但你到底是从哪里来，为何会出现在宿远海，以及之前遭遇过什么？”
白寐在这样的目光下缩了缩身子，听完姜苒的话，它像是进入了某种状态，茫然、委屈、恐惧、愤怒……它的那双兽瞳，纯净的冰蓝色与晦涩的暗蓝色来回切换，像是交织了各种情绪。
姜苒见此，再次摸了摸它的龙角。
“吼吼！”白寐的瞳孔重新变回了冰蓝色，一切复杂的情绪只剩下了委屈。
小龙真的委屈死了！
主人的眼神好可怕！
用脑袋压住姜苒的手。
脑袋砸砸手！
又蹭蹭手……
它其实也不知道在被姜苒捡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了，但隐约心里觉得很难受。
同时很害怕见到同族。
然而又渴望见到同族！
“不记得算了，反正你都是我的龙了。”姜苒看着小龙天真又忧郁的模样，嘴里说着算了，但心里却有种焦躁感。
白寐刚才的表现不太妙，可能发生过什么事情。
它是从她从宿远海捡到的，那片汪洋有多大姜苒暂且不知，但一个只有开脉境的小龙，她怎么也不能想象它是从很远的地方游过来的。
一个谜团悄然出现，但无力解决。
“可能是我多想了。”姜苒暗道，“我没见过其他沧月暴龙，说不定在其他龙看来，这白寐就是个小废物。”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