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所以面临的压力会非常大,万一几个领地爆发战争,她们就是处于风浪口上了。
姜苒手指点了点桌子,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指出了这两位外乡人,“你们叫什么名字,为何会冒着风险来宿岭做银匠,你们有这门手艺,在哪都能混的不错吧?”
面对姜苒的询问,两位女子低眉顺眼,青松县的这位女银匠其实很漂亮,很有美商,穿着饰品讲究,都有些小精致,但或许想到了一些往事,眉目顿时有了被生活磋磨的苦难。
但转瞬即逝,她以完全不悲伤的面容淡淡地说道,“我叫于三娘,是个寡妇,没有孩子,婆家天天打我,我赚的钱也被婆婆抢走了,有天我终于受不了了,便把婆婆打了一顿,把家里的钱财卷了之后便跑了,但回到娘家,亲娘亲爹死了,家里有两位哥哥,哥嫂并不待见我,我便自己出去谋生了……姜县主,其实有句话您说的不对,不是所有人有门手艺就能混的好的,我没有依靠,一个无家可归、手无缚鸡之力的寡妇去哪做生意都会被欺负的,我二十三岁离了家,我今年二十七岁,逃离了青松县……我也不准备再回青松县,如果宿岭县不愿意接纳我,那我可以只是个流民。”
于三娘冷冷淡淡地说着一切。
姜苒并不发表看法,把目光放到另一人身上。
那位泽盐县银匠福至心灵,一五一十讲起自己的身世,“小的叫刘雨,二十岁,家里的男人去修城墙,被我们领地的狗屁领主下令毒死之后,我就趁乱带着我们一家老小偷偷溜了到朝阳镇,我们现在已经潮阳镇待了半年左右。”
她脸上看起来有些冰冷冷的,特别是讲到他们领主毒死丈夫的时候,眼神中的痛恨溢于言表。
城墙、毒杀?
姜苒听到这两个关键词,顿时有些微妙,仿佛要得到猜想,她不由询问,“你家男人是修珩源城墩的时候被毒死的?”
“是的。”刘雨低下头。
她知道姜苒要查,她也隐瞒不住这些,所以干脆自己说出来。
其实她对姜苒也很复杂,人很容易迁怒他人,虽然当初劳工毒杀一事被文云生亲口承认都是泽盐县自己的诡计,让一群激愤要讨伐宿岭的泽盐百信像个笑话一样,出门在外碰到别的领地的人都讥讽两句:你们真是摊上了一个好“县王”啊。
但终归到底他们这些平民百姓都是被卷入权谋之中的牺牲品。
他们只是很普通的人,很难不去怪罪另外一个当事者,即使宿岭县是个什么也没做,而被陷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