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冻到僵直的鼻子,不过一会儿工夫,那队游骑便已消失在视线之外,雪地里此时再度冒出几颗脑袋,有位老兵狠狠啐了一口雪水,低声骂道:
“他娘的!长弓营怎的了?!潭头儿!你也忒好脾气了吧!让丫一连长呼来喝去的!你那营长牌牌呢?!”
“呃……我怕反光……搁兜里了……”
“我嚓!要我早就拽那毛孩子脸上!大耳刮子早就呼上去了!你看丫挺的敢不敢扎刺?!”
又有一位老兵嘿嘿笑道:
“人家可是宗师,牛逼你也升个宗师给咱瞧瞧?”
“宗师怎的?!这儿可是军团!官大一级撸死人!”
“老鞭!你丫冻冒儿了吧?无端辱骂下级要挨三百军棍的!咱们潭头儿可不是那种人!”
“我……真他娘的窝囊!”
潭德姆安伸手拍了拍老鞭的肩膀,摘下所剩不多的酒囊递了过去,笑道:
“好啦好啦,老鞭,消消气,咱们长弓营本来就不擅长小队作战的嘛,人家也没说错,那是关心咱们呢……”
“屁的关心!明明就是看不起人!丫毛孩子也不想想咱们是咋个杀到这儿的!咱自家游骑好歹还知道跟两天看看呢!他娘的……”
“老鞭”狠狠一仰脖,最后几滴白夜烧也落了肚子,心里那口闷气却还是吐不干净,朝着那片依旧平整的雪地叫道:
“刚才露馅儿的是哪只王八羔子?!”
“不是我!”
“也不是我!那小连长可没往我这看!”
陆续有人钻出雪窝,纷纷矢口否认,对于这五十位老兵们来说,修炼阶位高低早便已是其次,但在“长弓营”的看家本事上却容不得任何质疑!
于是所有老兵的视线再度转到潭德姆安身上,这位紫荆军团“长弓营”营长其实早就可以晋阶宗师了,却仍旧不想迈出这一步,选择继续打磨自身根底,但他毕竟不像绝大部分长弓营战士一般,偏长风系或是水系属性,一身精纯的黑暗属性内力在攻击力上确实极有看头,但在隐匿行踪方面却很难有多少优异表现,在高阶宗师面前没准儿就会露出一点马脚……
好脾气的潭德姆安营长只好无奈道:
“是我是我,成了吧?所有人注意!休息半个小时!然后换个地方!老猫!注意警戒!”
“噫……就知道是潭头儿……”
“还换?还能换哪去?再往北可就真到黑流区了……”
“是啊!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