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毡帐轻轻掀起一角,很快便轻轻落下,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
桌上数十张草图被一团胶质包裹进去,悄无声息间便整整齐齐,废纸团们早已陷入胶质躯体的另外一个角落,杂物筐里干干净净。
两张荞麦葱饼出现在了桌上,一碗棒茬粥被胶质轻轻“吐”了出来,还冒着乎乎热气,一只早已剥好的腌蛋飘在粥上,油香扑鼻!
极为娴熟地做完这些,这团胶质便再度恢复女子躯体,幻出很朴素的魔造师袍服,下摆全然遮住腿脚,半透明的一根玉指悄然伸长,从洗漱台上挑起昨晚便已洗净的毛巾,在面盆中润了些昨晚便已换好的清水,然后双手捧在胸前,不一会儿,毛巾上也腾起了热雾。
她静静站在行军床边,低下头静静等候着,刀削般的短发平直垂下,堪称精致的面容安然若素,活像一位皇朝时代的贴身侍女!
只是那双浅淡如烟的轻眉不自觉间又斜斜飞抬,明显蹙出许多疑惑。
如流水般扩张开来的“脚掌”之中,一张废纸早已无声摊平,许多条曲线交织出一副二维草图,就像小孩笔下某头怪兽的扭曲复眼,看起来又隐隐含有某种规律。
旁边密密麻麻的函数公式似乎是想对应这些曲线,但演算下来似乎又出了差错,或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其中的涵义她完全不知所云。
账中悬挂的魔造钟表稳稳指向六点,废纸随即团了起来,目光平静落向床头。
年轻的魔造大师准时从树下起身,离开了书室,但依旧没有睁眼,不过枕边那只小家伙却第一时间爬起身来,圆嘟嘟的身体在他脸上很亲昵地蹭了蹭,便又欢快地跳了出去,一连串“布谷”声很快就传进他的耳朵。
他无奈坐起身来,毛毯很小心地遮住脖子,热腾腾的毛巾却已近在眼前。
“琳大师,擦擦脸吧。”
毛巾自然还是双手奉上,恭敬且又温婉,一大团胶质也早已涌出,在香肩之外化成一张软弹弹的“水床”,也像是枝桠盘绕出的天然软巢,胶质浪涌很柔和地波动着,小家伙惬意地眯起小眼,无论律动还是力度都很满意!
他很隐蔽地瞪了阿布一眼,小家伙微微一顿,却装作没有看到,因为“水床”上方早有一团灵力逐渐汇聚,很快便有几块“饼干”落了下来。
“星祈”之术化成的“饼干”似乎比阵法卷轴更合口味,足以让贪吃的小家伙“叛变”!
而其它事情就更是过分!这位女孩自从大比结束就一路跟到这里,除了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