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记得三千年前，准备自封的时候。
教中后辈，无一人可扛起重任。
那被毁掉的流音圣体，勉强算个「希望」。
当时，她就在想——
要不直接自封个万年得了。
就这局面，哪怕解封了，也没办法跟其他宗门争。
但是，自封也是要耗费极大的资源的。
要不然，雀谣真想再也不出世了，看着就糟心。
眼下，她得知来龙去脉，便不再纠结。
「汝且退下。」
雀谣冷声道。
叶知秋微松一口气，「是。晚辈告退。」
等叶知秋消失不见，雀谣和林虞，相顾无言。
过了一会儿，林虞开口了。
她没问器灵身份和朱雀残魂之间的关系，而是问——
「前辈为何不同意天音教招收男弟子，莫非……有特殊癖好？」
想想天音教的人，似乎有意让她和欧阳情结交，林虞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该不会，自己进了百合花园吧？
雀谣被林虞怀疑的眼神，气得差点魂飞魄散。
「狂妄小儿！汝可知汝所言，乃是对吾莫大的侮辱！」
林虞：？？？
「这可不兴说啊，前辈……您这是歧视！」
雀谣无言。
良久，才说，「世人皆言吾迂腐，不愿男子入教。」
「其实，最初……天音教接纳过身具流音圣体的男子。」
「只是……」
对视上雀谣复杂的眼神，林虞看到了一切，那是雀谣的回忆。
原来，天音教前前后后，总共有过三个男弟子。
但是，这些男子无一避免地，对器灵生出了觊觎。
回忆中，雀谣一开始，是以人形出现的。
无比美貌，自然不必说。
关键是，她还是冷艳御姐型的。
那双略微上挑的眼睛中，总是淡漠无波。
眉间有一朵火焰似的红色印记，更为她添了几分威严。
但是，她对待后辈们，却又十分温柔。
林虞摇摇头，「这种反差，谁顶得住？」
也难怪，那些男弟子，最后都会垂涎雀谣，不仅道心不纯，往往还会做出一些离经叛道的举动。
而这，对雀谣来说，是不可饶恕的。
栽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