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说,他已经在去警局的路上了,你可以去核实一下。」
年宣没有回答,而是问:「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顺从自己的心而已。如果你觉得,继续在云华也无所谓,没人能强迫你离开。」
林虞想了一下,继续道:「那样的话,最好是你有其他报复手段。否则,我会看不起你。」
年宣呼吸一窒,随后咬着牙,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我一刻也无法容忍,自己继续成为他们的摇钱树。」
得到这个答案,林虞在目的达到的同时,也不免喟叹一声,「善恶到头终有报,年宣,节哀。」
于年宣来说,这是妈妈在他心里的第二次「离开」。
以前,他一直麻痹自己——妈妈没有离开,她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而我忙于工作,没办法和她见面而已。
现在,他没有办法假装下去了。
他要复仇。
让那些有点钱、就高高在上的资本家看看,「我这样的贱命,能做到什么程度。」
于是,年宣在围脖上单方面宣布结束和云华
的一切合作。
违约金?
第一次,他和云华只签了一年的约。
毕竟,要是他不能为公司赚钱,公司也不会给他一个月4500元的底薪。
第二次,他和云华续签了三年的合约。
第三次,云华为了留住炙手可热的他,和他签了无固定期限、且解除互不负违约责任的合约。
主打的,就是一个「恩情牌」。
然而,任勤没想到,这张牌,会在某天,给他致命一击。
即便是看到了年宣离开的消息,他也没想过,会是那件事暴露了。
事实上,那件事,几乎被他忘记了。
他长年累月地告诉年宣,「当初是我借钱给你,你才有钱给你妈做手术。」
年宣虽然性子淡漠,没有多说什么。
但任勤能感觉到,年宣对此是非常感激的。
时间久了,任勤就真的觉得,自己是年宣的恩人。
因此,当任宁宁告诉他,年宣离开云华是因为林虞的时候,他虽然有怀疑,但很快就想通了——
这是20岁出头的年轻人,为了爱情能做出来的事。
更何况,这个年轻人,从来没有感受过男女之爱。
夜空中,繁星闪烁,站在阳台上的余星阑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