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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余辉生不希望他来这里、而他也不喜欢这里的原因。
不过罗主任显然对这一套很是受用,为了表示重视和亲昵,甚至还拍了拍凌耀的肩头:
“任先生,这就是那位余辉生教授的学生,南博图。现在在我们医院任职。这次也是张医生钦点了他!小南,这位是就是今天的病人,任崇荣先生。”
只听了一句,凌耀心里便已经对任崇荣有了更加准确的定位:大佬有实权,所以罗主任讨好;但大佬不是那种喜欢听人吹捧、喜欢特权待遇的人,所以从头到尾罗主任都没有提“市长”这个职位,而是称其为“先生”。
不过已经到了人家跟前,也介绍过了一遍,凌耀可就不能再装傻了。
“原来是任先生。您看起来比病历上年轻多了,差点让我没认出来。”
他微微欠身,说了一句客套话。
不过别管什么人,被夸了年轻,哪怕只是客套话,心里也总是舒爽的。更何况任崇荣虽然将近花甲之年,又是带病之体,面上却仍有一股精神气在,也是难得,不算是凌耀谬赞。
果然,任崇荣微微一笑,主动伸出手来:
“早年我也曾和余教授见过面,对他的学识和才华钦佩不已。今天有幸见到了他的得意门生,果然是后生可畏啊。这次也少不了除了张教授,也要多拜托你了。”
“哪里哪里,任先生谬赞了。出力的是张教授,晚辈不过是个打下手的罢了。当然,职责所在,晚辈自当尽力。”
说到这里,凌耀的话里倒多带了几分真诚,握住了任崇荣的手。
毕竟他属于这种人:夸自己,听多了,没啥感觉;夸他老师/朋友,好耶!老子眼光超好对吧!爽啦!
不过在这场手术里,凌耀终归是个小角色。打过招呼之后,就只能沦为好看的背景板了。真正的重头戏,自然还是要落在张瑞华张医生那边。
虽然事前肯定早有商议,但诸多事宜终归还要最终确认,患者家属也需要签字,其中又是耗费了许多时间。凌耀听得昏昏欲睡,却又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撤退”。
尤其是任崇荣的那位夫人梁晓霞梁女士,始终眉头不展,听着医生翻来覆去解释了半天,迟迟无法下定决心签字,反反复复念叨着“这么大风险怎么行呢”“那可是对心脏动刀子啊”。凌耀光是听着都替负责安抚对方的医生感到心累。
再简单的手术都有风险,更何况冠心病这样严重的疾病。虽然说也要体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