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不是正常行军的速度,帐中闻言顿时一片哗然,史弘肇对众将瞪着眼睛:“此战打早不打晚,得在契丹狗过来前灭了王晖,否则误了陛下大计,拿你们脑袋请罪没事,我史某可没脸去面见陛下!”
郭信在下面很快也理解了史弘肇的看法。要知道代州北面的云、朔、蔚在石敬瑭割地称儿开始就都是契丹地盘。因而汉军只能赶在契丹人前拿下代州,否则太原北面便会陷入无险可守的危险境地。幸运的是,眼下契丹主力大军都还跟着耶律主在南面,而北面的契丹得到消息调军支援王晖怎么也还需要些时日。
史弘肇接着大手一挥:“不能让狗厮跑了,明日我就率马军先去代州城围住那厮狗窝!”
解晖犹豫着道:“都使独率马军先行,是否太过轻率?若是王晖在野外设伏……”
不等他说完,史弘肇就指着解晖打断他的话:“你解晖是缩卵子的货不成?我史某可不是怂人,巴不得那厮冒出来跟咱野战,早点提了那厮狗头也省得大伙受那攻城的苦头。”
解晖被史弘肇当着众人的面羞辱,瞬间脸色变得通红,梗着脖子道:“既然都使已定了主意,末将听令就是。”
郭信听着摇头苦笑,这史弘肇和史德珫说话还真是一个味道。
很快史弘肇交代完各军部署,将头们各自得令回军歇息,郭信则走出帐外等候史弘肇传唤。
没一会亲兵就来请郭信进去。
郭信独身进入史弘肇帐中,此时没有了众人的遮挡,灯烛的火光也明亮起来,让郭信看清了几步外史弘肇的脸——首先引入眼帘的便是从史弘肇耳边一直延伸到下颌的一条粗长且瘆人的刀疤。
郭信咽了口吐沫,躬身拜见道:“末将见过都使。”
史弘肇摸摸胡子,把郭信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你就是郭家二郎?我记得你,史德珫那小子以前就是跟你把我家柴房压塌的……”随后史弘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吹着胡子破口大骂:“他娘的,还有我那乌骓马也是给你俩糟蹋折腿的!”
郭信无奈地抱拳:“都是小时候顽劣……”
“还有,听说你前阵子打了李业那小儿?”
“确实如此,”郭信点点头,“不过那日也是事出有因。”
“听说是为了个女子?太不值得。”史弘肇又摸了把胡子,啧吧嘴道:“那李业毕竟跟殿下有亲,不是你小子能打的。你就不怕他报复于你?”
见史弘肇确实以长辈而非行营大将的身份与自己闲谈,郭信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