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红了,她逃似的登上了轿舆,郭信又很快替她拉上轿舆两侧的帘子。
轿舆从外面看起来很小,里面一个人坐却很宽敞。玉娘独自端坐在轿箱内,这下没人能看见她了,刚才该有的羞涩却一下子都涌上头来,好在没有人能看到她。
玉娘一边用两只清凉的手背敷在脸上,一边为自己刚才做出那样轻浮的举动感到十分懊悔和羞耻……但她又忍不住去想刚才的那一瞬,忍不住去想象郭信袍袖下那结实而精干的肌肉……她的双颊越发变得烫了。
这时郭信突然在外面拍了拍手,接着玉娘便听到他正在吆喝轿夫:“回府!”
玉娘随即感觉自己脱离了大地,正向梦中的自己飘去。
……
回到郭府,章承化二人半路上就折身回了军营,郭信和郭朴则引着轿舆进府。门房的郭寿看见轿舆被抬进府,接下来就是一个白净的小娘款款下了轿子,顿时脸色犯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郭信见状想也没想便开口道:“里面是我从春乐坊接回来的崔娘子……我把她接回来住。”说完他就意识到这事说不清楚。
郭寿不知道怎么回话,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郭朴,郭朴也挠了挠头:“爹看我也没用,都是意哥儿自己的主意。”
郭信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解释省得误会,想了想便直接坦然道:“母亲在家罢?我去禀明母亲。”
玉娘闻言这才知道,原来郭信根本没和家人商量,今天赎走自己完全是他自个做主的事!她既感激,心里又隐隐有些不安:郭家如今已是新朝显贵,能接纳自己这样不清不楚地被郭信带回家?何况自己连算郭信的什么都说不清楚。
她无暇去想这些,因为郭信很快就不由分说地带她向后院走去。
玉娘好奇地打量着郭府内的景致,想象着身前的郭信就是在这个府邸中长大,想象着郭信曾在其中奔跑、玩耍……但很快她就无法做这样悠闲的观望了,一路上仆人都好奇地朝二人看来,郭信懒得理会,玉娘却难以自制地低下了头,仿佛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到了后院,张氏的侍婢竟说张氏今日外出劳累已经睡下。
这下郭信没了主意,眼看天色渐暗,只好带着玉娘先回自己的厢院。
“我在府中不大走动,不知道还有没有卧房,眼下估计也收拾不及,就委屈玉娘先睡我的房中。”郭信说得极快,仿佛完全不把自作主张带玉娘回府这件事放在心上。
玉娘听到要带她回郭信自己的厢院,瞬间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