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一告于三军,自称愿奉诏领死,引得诸军震动,皆愿从郭公入朝斩杀群小,涤清朝廷。至于我等动身之时,郭公已令郭荣留守大名府,郭崇威引部下轻骑南行争渡,自率大军克日启程。按时日计,恐已将至澶州!”
在场三人多少都算是父亲郭威的人,身为儿子自然无法再像刚才那般冷静,郭信当即破口大骂,恨不得抽刀要去河北跟着郭威一同砍人的样子。
这时一直站在郑谆身后的那名将领也忍不住开口了:“好在众军皆愿以郭公为首,郭公誓兵回师东京诛逆臣、清君侧,如今兵戈已起,我等再无回转的余地了!”
郭信回头瞧着他,郑谆见状连忙引荐道:“连日赶路,致使头脑发昏,竟忘记向郭郎引荐。这位乃是郭公帐下指挥使,眼下不知各地动向,故而受郭公遣派一路随行护送我而来。”
“卑下慕容延钊,见过郭将军。”
慕容不是常见的姓氏,郭信很快就想起沂州刺史慕容章曾提到过自己就有个叫慕容延钊的儿子在郭威军中听命。
郭信闻言又对慕容延钊快速地打量一番,慕容延钊的脸严厉而瘠瘦,这是长期出外征战的将士们脸上常会见到的面部特征,而两条高耸的浓眉又使他的脸具有一种威严昂扬的神态,仔细分辨下,眉眼间也确与慕容章有几分相像。
“幸会!”郭信拉过慕容延钊的手,“五月时我等行军经过沂州,刺史便向我提及过慕容兄的名字,未曾想相见之日竟是如此之快!”
“惭愧!军务倥偬,末将已多年未与家父见面。本次末将前来东部,亦是奔赴郭公之令,毫无私份之心。”
郭信遂赞赏地点点头,又问郑谆:“阿父对我可有军令?”
郑谆摇头:“郭公担心东京家眷或遭不测,只望郭郎勿要妄动,若遇危急,纵使弃军躲避乡野,也要郭郎保全自身。”
郑谆顿了顿,直言道:“若青哥儿在城中真有不测,郭公便只有意哥儿一个儿子了。”
“阿父心意我已知矣,只是一军在手,岂能坐视?”
郭信遂不再继续这一话题,回顾向训问道:“如今既已发生这些大事,城中可有动静?”
“末将已暗潜人去城中四处盯着,眼下尚无消息来报。”
“如此甚好,我来的不迟!既然魏国公还未知晓东京之事,我此番已赍来郭公手书,这便入城劝谏魏国公一同出兵,共赴阙下!”
“郑郎想要说服魏国公几无可能,符家在本镇根基尚浅,人心浮动,我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