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即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官员到衙门外了。
郭信令皂吏将他们先请去正堂等候,随后对着许丰道:“父皇谕旨中虽未明言,但既然有司官员都来在我巡检司会审,应当仍是以我为主审罢?”
“这是自然,殿下的官职、身份在会审者中都是最高,又对禁军事务最为熟悉,当以殿下为主。”
“这还好说,”郭信低头凝思,追问道:“不过开封府与三法司参与同理此事皆有旧例可循,何以让刚回到京城的姑兄也参与其中?”
“也许正因李将军刚刚回京,故而才能受此任用。”
郭信似有明悟,但还是继续追问道:“何解?”
“李将军刚回京城,在军中瓜葛极少,又要去殿前军任职,自然能够排除相干人物和奉国右厢军情干扰。何况其也曾在禁军供职,熟悉军中诸事,倘若真查出今日之事在军中有什么更深的牵连,曹英等人也就无法遮挡隐瞒。”
郭信相信自己在这件事中的角色,或许也属于郭威眼中‘曹英等人’中的一员,不过倒不是自己已经失去郭威的信任,这样的安排更多出于君王差遣臣民办事时,惯常会用的几处衙门相互牵制以获取实情的手法罢了。
“不论如何,等人到齐了先审再说。把那领头的两个都将都带到正堂后等着,再派人去问问皇兄何时能到。”
许丰得令而去,郭信心里却想:一群没头脑的军汉,到底有什么好审的?
回到正堂,刚到巡检司的侍御史卢亿、刑部员外郎曹匪躬、大理正段涛三人出来向郭信拜见,郭信接受拜礼,随后请他们在堂上入座。
正堂上首是巡检司郭朴和留给兄弟郭侗的两个位置,李重进和其余三人分坐两边,另外还有巡检司主簿王朴和两名吏员在边上备候咨询并作堂前记录。
这时郭信的目光注意到正在与大理正段涛侧首交谈的侍御史卢亿。郭信这时才想起刚才见面的属官王敏在调来巡检司之前也是侍御史,他和卢亿两人作为台院同僚应该很熟悉。
稍时郭侗终于姗姗来迟,一众人纷纷秉礼罢了,郭信便引他在自己身侧坐下:“既然人已到齐,咱们不如现在开始?”
郭侗问:“从何开始?”
郭信便让许丰在堂下复述了今日校场兵变的经过及目前了解到的缘由。
本以为大伙都会觉得荒唐可笑,不成想郭侗听后便很生气地道:“竟有此等目无君上、无知狂悖之人!父皇嗣继社稷,靠的是天命人心,岂是军汉们三言两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