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由殿下说了算,真可谓运筹帷幄之中。”
前厅里,许丰的恭维让郭信听了也有些惭愧,实际上郭信只是突然想起来李重进昨日的那番话——“先在边上瞧着看罢”。李重进刚回东京,短时间内搞不清状况,想要置身事外等瞧清楚再出手,自己又何尝不行?
他放下手里今早刚收到的符昭序的书信,开口道:“毕竟是父皇亲命的差事,我不能离开太久。今早提审的一批人审得如何,王朴那边还没有传话来?”
许丰摇头,郭信遂继续耐着性子等候,他虽然不在巡检司衙门,但时刻有衙役在巡检司与藩邸之间往返为他汇报,公堂上的事郭信在家里依然一清二楚。
不多时先来府上禀报的却是王世良:“何徽被带去巡检司问话了。”
“好歹也是都指挥使,说带走就带走了?曹英和右厢的韩通他们就没反应?”
王世良不动声色地瞧了坐在一旁的许丰一眼,郭信知道他的意思,点头示意他无需避讳,继续说下去。
“昨日何徽从校场回家后便没出过门,今早开封府的人是直接从何家府上把人请去的,恐怕曹英韩通他们眼下还不知道这回事。”
如果兵变真的有鬼,何徽也许就是揭开这场谜底的引子,问题在于到底会牵扯到谁?
郭信定住心神,又拿起符昭序的信来看。信上称符家一行人已到济州,离东京只剩下不到五日路程了。
符家虽是武将世家,但看起来颇重视子女诗书教育,手上符昭序的一手好字就是明证,不过未婚妻符金缕的字似乎比两个兄弟写得还要好。
就在这时,仆人又来禀报,称右厢三军都虞侯王元茂登门求见。
王元茂很是恭谨地走上前厅,见到郭信生龙活虎的模样先是怔了一下,随后赶紧拜道:“末将听闻殿下抱恙,特此前来探望。”
这厮出征在外风餐露宿时还好,回东京才两个月的功夫,就把身上的肉又吃了回来。
郭信语气不满道:“不在右厢上值,来我这儿做什么?”
“右厢上下均已奉命停止演训,末将等都在家里等候兵变处置结果。”
“出了这番乱子,右厢军情还安定?有无不满?”
“安定的……听说陛下给史彦超的马军分发兵甲,敢不安定?不满倒是有的,都在说那帮吃饱了撑的货把大伙连累惨了。”
郭信皱眉:“都是传言,子虚乌有的事。父皇心里有数,犯不着这么大动干戈,回去之后传话下去,军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