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在周围的人快以为他是雕塑的时候,他突然动了,迈着僵硬的步伐离开。
两年前,路漫跟慕云海合力买了郊区的一个两室一厅作为他们的婚房,一年前他们就搬进去了。
人在受伤迷茫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回到家。
开门声把正在屋里吃泡面的慕母吓了一跳。
看到是自家儿子回来,她惊愕地睁大眼,“儿子,你这会不该是在度蜜月的飞机上吗?”
怎么回来了!
“蜜月取消了。”
“取消了?为什么?”
慕云海坐到沙发上双手捂住脸,头砰砰地痛,整个人看起来,疲惫极了!
慕母急忙上前,“怎么了儿子?”
“漫漫,她嫁人了。”慕云海此时是彻底地接受了路漫已经嫁人这个事实。
“什么?你说什么?”慕母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漫漫她嫁人了,嫁的还是裴修远。”慕云海头疼的更狠了。
“儿子你说梦话的吧!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事!”慕母不相信地摇头。
她根本不相信路漫这么快就嫁人了,更何况是嫁给裴修远!
“这是事实,他们已经住到一起了……”说到这里,慕云海心中的狂躁,再也控制不住,挥手把茶几上的东西用力挥掉。
破碎的玻璃渣,扎进他的肉里,他都感觉不到疼。
鲜血直流。
慕母吓傻了,回过神急忙去找医药箱,找到后要给他包扎。
“不用!”慕云海烦躁道。
“你流血了!”
“流一点血又不会死!”
“云海,你不要这样,你这样让妈可怎么过……”慕母哽咽道,她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小姐,出嫁之前靠父母,出嫁后靠丈夫,丈夫死后就靠儿子,要是儿子再有个什么好歹,她可怎么办!
慕云海看着快要哭出来的母亲,闭上眼,好久才把体内的狂躁压制住,伸出手让母亲包扎。
儿子真让她包扎了,她倒是傻眼了。
“儿子怎么弄啊?要是漫漫在就好了……”她本能道,说完立刻感觉到空气变的很沉重。
她忍不住想打自己的嘴,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慕云海的脸阴沉了好一会,“我自己来吧。”
当他把扎在肉里的玻璃渣挑出来的时候,慕母都不忍看,替他疼,可他却像是没有感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