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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秀大惊,「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
月皎摇摇头,紧紧攥住兰秀的手,直攥的指节泛白,喉咙哽咽,
「我只是,太害怕了。
你不在的这一个月,我谁也不敢相信,亦不敢暴露伤势,只能硬撑着。」
兰秀看的心疼,「殿下,这里是思楼,您的家,这里不会有人害你的。」
「不。」
月皎擦了擦嘴边的血,深吸一口气,「若没有内女干,上次我们出去的行踪,又怎会暴露?」
此话一出,兰秀瞳孔骤缩,「殿下,您是说……一直残害众殿下的凶手,是自己人?」
「十五年了。」
月皎面露苦涩,「我眼睁睁看着兄长们、姐姐们一个个意外身亡,到如今,终究是轮到了我。
我有预感。」
月皎面色紧绷,「对方不会放弃的,他们失手一次,很快就会再来杀我。」
「殿下不怕。」
兰秀握住月皎双手,「我立刻着手排查下人,来路不明的一路清退。
上
次遭袭,奴婢为您培养的侍女都死得差不多了,但还有一个青儿可用,她去取药丹,我便留在殿下您身边照顾。
思楼内处处都是禁制,只要我们不出去,想来那暗中敌手也寻不到机会。」
在兰秀安抚下,月皎公主连日来紧绷的心神,顿时松快许多,很快感到疲惫,沉沉睡去。
兰秀守在月皎身边,直到她睡熟了,方才悄然离开,安排殿中诸多琐事。
这一忙,便直接忙到了天黑。
兰秀回到皎月侧殿的住处,看到隔壁屋内,正在桌前灯下认真背诵楼规的向苼,不由露出笑容,柔声唤道:「月儿。」
向苼早就听到兰秀回来的动静,不过此刻还是佯作惊喜地抬头,迅速起身迎接,「兰姐姐,你总算回来了。」
兰秀笑了笑,拉着向苼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我今日琐事颇多,没能顾得上你,此处住得可还习惯?」
向苼立刻点头道:「这里吃的穿的,住的,可都比奴狱好太多了!」
「好是好,可我们做侍从的,可不能忘了本分。」
兰秀说着,从书架上拿来一张地图放在向苼面前,「这是思楼的地形图,接下来这两日,你除了背熟楼规,还要将地图记下来,以免在楼中迷失,冲撞了主人,明白吗?」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