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看着族兄连闷三大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族兄说得那么好听,明明就是自己想喝酒了。
如此想着,他端起面前倒满的酒碗,「沈……沈仙子,我也敬你一杯!」
说完,姬玉低头浅尝了一口,不禁咋舌。
嘶,好辣!
他捂嘴回味片刻,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我也敬二位公子。」
向苼一连给自己倒了四碗,面不改色地喝下。
姬青琊看着片刻,忽然说道:「沈仙子这般喝法,与其说是在回酒,倒不如说是在借酒消愁。
伤心事憋在心里可不好受。
我与姬玉皆为男子,不懂你们女子之间的恩怨,不过沈仙子若是愿意说,我们二人愿作倾听之人。」
向苼听着,摇头一笑。
这小子长进没多少,说话倒是比从齐纳好听了些。
「我与凌什长之间也不是什么大事,大抵是这次遇险,她看清了我。
真情对假意,她翻脸也在情理之中。我心中有愧,不与她争辩。」
说到这里,向苼摆了摆手,「罢了,不说这个,想必青公子也好奇叶营为何人数如此稀少,我这里有些猜测,不知青公子可愿一听?」
姬青琊此刻更想知道那凌什长看清了沈襄什么,不过触及伤心的根本,沈襄明显不愿再说下去。
他只好放弃探究的念头,顺着话问道:「自然愿意,沈仙子有何猜测?」
「据我所知,叶营常年遭受打压,营中女仙所得月俸也比其他营少上三成,早就军
心不稳。
这次防线之行遇险,无疑是最后一根稻草。」
说到这里,向苼垂眸屈指一弹,酒碗应声而碎。
「曾经称霸赤青军的月营,恐怕将要和这只碗一样,分崩离析了。」
……
「分崩离析?本座将月营托付给你,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
幽静的精舍别院中,传出一声玉石碰撞一般悦耳的清冷之音。
叶初雪单膝跪伏在一片珠帘之外,听到这句,面露愧色,头垂得更低。
「属下无能,自请降罪!」
此话一出,珠帘内声音更冷,「你也想和她们一样,离本座而去?」
叶初雪立刻摇头,「属下这条命,是您给的,绝不会弃您而去。
可属下以寡敌众,实在吃力。
此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