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宁听到叶初雪这么说,眉心狠狠跳了一下。
要不是她了解叶初雪的为人,都要以为对方是在故意嘲讽她了。
罢了,看在此女忠心的份上,暂不跟她计较。
上官宁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事到如今,除了请月胜重新出山,还有什么办法能提振士气?
可之前,她将事做得太绝。
想要月胜出手,头一个绕不开的就是她故意散播的流言。
可若澄清此事,她在赤青军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叶初雪知道上官宁在为难什么,心中冷笑,表面却是苦口婆心地劝道:“大人,没有什么比宏愿达成更重要了,还请大人慎重。
实在不行,不如先去与她见一面,说不定事态没您想得那么艰难。”
上官宁眉头略松,“也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便去见她一见。”
……
驻地小城热闹,酒馆却开在偏僻地,客人不多,上官宁遮面而来,并未有人察觉。
酒馆不设住宿,向苼是唯一的住客,高价包下了东家偶尔过来居住的清幽小院。
上官宁早就遣人打探清楚,直接寻到小院前,敲响门扉。
不多时,里面便传出一声慢悠悠的应话:“门未设禁,推进来就是。”
上官宁推门而入,一眼望见坐在树下饮酒,一边独自对弈的向苼,当即扯下遮掩面巾法宝,不阴不阳地开口:
“你这日子倒是快活。”
向苼盯着棋盘,头也不抬,指了指对面的蒲团,“来者是客,坐。”
上官宁何时被人如此怠慢过,立刻就要发作,但一想到过来的目的,硬是忍了下来。
她走到蒲团拂袖坐下,低头看到白玉中透着一丝血红的棋盘,中间还有一道肉眼可见地裂纹,随口诧异道:
“你这棋盘,颇为别致。”
向苼拣起棋子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将棋子扔回棋奁,抬头直视上官宁,语出淡淡:
“闲话就不必说了,上官大人过来所谓何事,不如直言。”
这一声称呼实在生分,上官宁一口气压不住,忍不住冲道:
“你可别忘了,你还是本座的总营左使!”
向苼柳眉一挑,似笑非笑:“上官大人确定还要提起此事?”
上官宁话说出口时,心中已然后悔,但见对方态度如此傲慢,心中火气更甚。
“我倒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