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是刘浩。
因为刘浩右脚上缠着的绷带可骗不了人，哪怕是被球袜包住了，但鼓起的脚踝只有刘浩所独有。
良久，教授都没有抬起头来。
而是简短的吐了一个字：“刘。”
然后就没了下文。
刘浩不得不也回了一个‘嗯’字。
“唉……”穆帅又是一声叹息，那叹息似乎是生命中最后的一丝力量。在年迈的他嘴里吐出来，就像一个老人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在离去前对世界的一点留恋和无奈。
刘浩的心头咯噔了一下，心里头也不是很舒服。
他是喜欢穆帅的，只可惜各为其主，只能在球场上分高下。感受到穆里尼奥澎湃的一叹，他的心里头顿时荡起一丝愧疚。
如果没有自己，穆帅也许就能拿到人生的第三座欧洲冠军杯了。说实在的，就连他自己都认为切尔西的实力远在阿森纳之上，要不是他这个抽风型的存在，切尔西今年真的应该是个丰收的一年……
那一刻，他宁愿穆里尼奥掐住他的脖子，插他的眼睛，捅他的屁眼等等，都好过他的那一声叹息。
那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感在里面……
“很抱歉。”
刘浩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声对不起，然后很想伸手拍拍穆帅的后背，但觉得又不太合适，就没有这么做。
虽然只是足球，只是一个竞技项目，但是对于喜欢竞技，并且以竞技为工作生活的人来说，足球并不仅仅是足球，竞技不仅仅是竞技。
以前见到的穆帅都是意气风发的，哪怕是愤怒或者失败，他都会是雄赳赳气昂昂离开现场，但是这次，刘浩没有看到他这么做。
你应该发火呀！你发火就舒服了嘛！你这样，我不是更内疚？刘浩心中自责道。
下一刻，他更加错愕。
穆里尼奥居然蹲了下来！
这……
何必呢？
整座球场都是阿森纳人了，他的弟子，他的教练班子都撤回更衣室了，他留在这里干什么！
奶奶的，真是可怜！
那一刻，他看到的只是一个痛苦失落的老人，而不是不可一世的穆里尼奥。
“何塞。”他想轻言安慰。
“刘。”穆里尼奥举起了右手，阻止刘浩说下去。
“嗯？”
“下赛季，加盟切尔西吧！”
额！
刘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