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厨房里隐约有说话声传来,她低头,嘴角含笑,先替他剩了一小碗,推至他面前:“后来呢?”
温景然险些失神在她那浅淡的笑容里,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再开口时,声音沙哑,再没了刚才像讲故事一样描述的心情:“我到病房的时候,那几个年轻人手里拿着棍子,凶神恶煞得说要报仇。刚把病人送下来的付医生正拦在病床前,脸都吓白了。”
“所以报警了?”应如约接茬。
碗中的艇仔粥正飘着香,那色泽在灯光下恍如晶莹剔透,勾得她食欲大振。
她挑拣了粒花生喂进嘴里,花生粒香脆,口感意外得好。
温景然说:“嗯,报警后跟着过去做了笔录,后面的事你也清楚了。”
应如约眯眼吞下一口温烫鲜美的粥,嘟囔:“这有什么讲不清楚的……”还非要当面说。
闻言,温景然看了她一眼。
虽然没说话,可那眼神的意思就像是在问“你确定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当面和你说”?
应如约一噎,喝完粥之前,再没说过一句话。
吃过夜宵,温景然送她回去。
车从保安室前经过时,小赵还转头往车里多看了几眼。
时间已经不早,如约下车后,站在门口正要开门,钥匙都已经插进了锁孔里,她握着钥匙站在原地一会,转身绕过车前,走到了温景然那侧的驾驶座。
车里的人降下车窗,路灯的灯光沿着敞开的车窗落进去,撒了他一身。
应如约站在车门旁,袖口被她手指绞出了几道痕印,她咬住下唇,颇有些艰难地下了决心:“温医……温景然。”
被叫了全名的人默默挑眉,眼里的光渐渐像是天亮时的星辰,光芒稀薄。
他低垂着眉眼,安静的,等她说话。
“等下次轮休。”如约抬眼,对上他的目光时,不躲不避,直直地望着他:“不管是什么答案,我们都好好聊一聊。”
她不会玩暧昧,也做不来问心无愧地接受他的示好。
她向来不喜欢有什么欠着别人,更何况是这种情债。
——
隔日上班,如约因为颠倒了时间,起得晚了些,只能搭温景然的顺风车到医院。
刚到医院,就发觉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太对。
护士台的护士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正围着“百事通”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个个神情激动,双颊泛红。
隐约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