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钥匙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吻。
随即,他拉开门,衣冠楚楚得早已没了刚才故意蛊惑她时的不正经。
应如约今天尤其迟钝的反射弧终于反应过来,她握紧手心里的钥匙,想瞪他……看他笑得那么好看,又舍不得。
妥协吧……又觉得不甘心。
只能在往外走的时候,很不小心地踩了他一脚,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景然看着留了她半个鞋印的鞋子,摇头失笑。
这么多年,反抗的方式还是没有半点长进。
——
短暂的午休结束,如约拿上PAD继续随访。
千篇一律周而复始的工作总是消磨耐心,一个下午,她口干舌燥。
最后一位需要随访的病人是妇科的病人,病房就在荣梁总裁夫人的隔壁。
已经是下班的时间,应如约此时反而没了刚才的心浮气躁,耐心地问完病人问题,正要叮嘱病人好好休息时,一旁家属看着她收起PAD,说道:“应医生,隔壁病房中午的时候大吵大闹,那个女人哭了一下午,哭得我老婆都休息不好,你来之前刚消停。我看过来的护士一个个都那么年轻,估计也压不住事。你这么和气,能不能跟隔壁病人说一声,毕竟她刚动完手术情绪这么起伏也不好的。”
应如约听他说完,想了想,笑着应了声。
荣梁总裁夫人叫薛晓,如约这周术后随访的第一批病人里就有她。
医院里每天都在产生新的八卦,除了那天手术时听医护人员唏嘘过,沈灵芝也好奇问过一次后,已经没人再谈及她了。
毕竟这台手术对于薛晓而言,如同摧毁了她的世界。
没人会拿她的痛处当谈资当玩笑,那太不尊重了。
以至于,这次以这种方式被提起时,如约有一瞬间没能把记忆中的那个可怜病人和隔壁的薛晓对上号。
应如约走出病房,站在门口正踌躇着进去怎么开口时,紧闭着房门的病房里突然又传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她边哭边说着什么,因为太过含糊,应如约一个字也没分辨清楚。
身后,病人家属拎着热水壶走出来,一脸惆怅:“应医生你看,这跟现在这样,反反复复都一下午了。”
应如约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我去看看。”
紧闭的房门,连门上正方形的探视窗口都从内被报纸贴上,病房里什么情况也看不见。
应如约蹙眉听着应该是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