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
没等她从这种情绪里找回魂,她目光落到蹲在床头正梳理自己毛发的梵希时,三魂七魄又吓飞了大半,她双手紧紧地环在他的颈后,十指勾缠。
说不出什么话来,那些纷乱的或是强势或是软糯或是讨饶的话在她脑海里都转了一遍,可就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理智告诉她,温景然不会对她做太过逾距的事。
但一想起刚才他都把手放在她的衣扣上了,又很不确定。
这么纠结着直到脚尖挨到了床沿,她终于忍不住,可怜兮兮地叫了他一声:“温景然。”
温景然低低的“嗯”声,神思却有些恍惚。
有多久没听到她用这种语气叫自己了?几年……五年还是七年,反正印象里最清晰的一次,是她蹲在路肩上,扯住他的袖口,一双眼憋得通红得看着他。
想起来了……
那天他值大夜,五点要到医院交接。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接到她的电话,带着哭腔,明明害怕还故作镇定地让他来学校一趟。
学校里的女同学,有社会上的朋友,上节课下课的时候那位女生领着学校里出了名只是混日子的不良学生把她围堵在女厕所门口,警告她放学乖乖在教室里等着。
班主任提前下班,其余任课老师不是去周五例行周会就是找不到人。
找她麻烦的人显然是算好了时间要给她颜色瞧瞧。
出于下下策,她只能搬救兵——也就是他。
温景然那时候刚买了车,第一辆车还不是路虎,是Jeep。
到了后,学校还没下课,他把车停在校门口,翻着文献打发时间。
临近下课时,学校门口的小卖部陆陆续续来了不少穿着前卫的社会青年,女孩居多。
他透过后视镜打量了几眼,基本上能够确认要帮着应如约那位女同学找她麻烦的就是这些人。
他下车,在车门旁站了片刻,进小卖部去买了两瓶可乐。
折回车旁,也没有再上车,就倚着车门,一口口漫不经心地喝着可乐。
应如约上的这所高中是S市管理最严的一所高校,社会人士一概不允许进出,就连接送的家长也只能在校门口的黄线外等候。
她几乎是被几个女生押着出来的,过马路时还被其中一个推搡得踉跄了下。
温景然站得位置有些偏,但依旧能看到她蹙着眉,一副不畏强权不畏□□的镇定模样。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