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刀了。外婆的手术还得麻烦他,虽然是……关系亲近的人,但不能总占他便宜。”
她说的含糊,向欣本能主观地把这件事当成了温景然不快的原因,拍了拍她的膝盖,低声安慰:“道理是没有错,但方式得用对,否则那就是见外了。”
应如约有些心不在焉,“嗯”了声,没再接话。
向欣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余光看到温景然拉开车门坐进车内,又把要说的话悉数吞了回去。
已经到了S市,再麻烦他好像就有些过分了。
应如约看他扣上安全带,“诶”了声,斟酌道:“这条路再往前开几百米有家连锁的酒店,今天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话落,她又觉得自己嘴笨,懊恼地轻咬了一记舌头,匆忙补救:“正好一起吃晚饭,辛苦了你一路。”
安全带卡进锁槽里的声音清脆。
温景然透过后视镜瞥了她一眼,她还没察觉,眼神微亮,直直地看着他。
他没同意也没反对,思忖了几秒,道:“去盛远吧,盛远离这也不远。酒店有专车可以接送,也方便点。”
不给应如约拒绝的机会,温景然转头看向向欣,语气温和:“特殊时期,便利些最好。”
向欣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外婆身体不适,下午的车程虽不算太长,但舟车劳顿难免辛苦。这种时候还是能够照顾一些就照顾些,别亏损了身体。
向欣都同意了,如约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她闷闷地坐回去,低头不语。
盛远酒店是温家人的产业,在S市扎根之初,温少远就给过温景然一张房卡,顶楼的公寓套房。
原先S大附属医院的旧址离盛远酒店倒是挺近,步行不过十分钟。
后来换了新院址,温景然再也没去过。除非温少远或温景梵在S市停留,他才偶尔小住几晚。
把人安顿好,温景然没再多停留。
只作为应老爷子的学生,向欣曾经的同僚,应如约的师兄,他放下工作亲自去L市把人接来S市,又事事亲历亲为,本就尴尬。
这种时候,不适合他再久留。
他一提出告辞,向欣便挽留他一起吃晚饭,被温景然用要去医院的借口推拒后,匆忙给今晚一直不在状态的如约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去送送。
一晚上都杵在角落努力减少存在感的人,迟钝地反应了几秒后,“哦”了声,追到玄关:“我送你。”
温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