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的目的。”
夜风拂过,两人俱都没有说话。
平静的夜色之中,花容战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雕门,轻声道:“大人当着两国人的面,就这么认了沈丫头做妹妹,日后……”
可要怎么办?
君天澜面无表情:“若能登上那个位置,给她换个身份有何难,天下又有谁敢说什么?若不能登上那个位置,本座定然是死在君舒影的手下,不娶她,才是对她最好的成全。”
花容战知晓他说的都对,只是,沈丫头并不知道这些,她的心里,怕是不好受。
“再者,让君舒影知道,这小丫头对本座而言意义非凡,以便让他怀着好奇心接近小丫头,如此才能暴露他的破绽……这不是钦原的计谋吗?”
君天澜的声音薄凉了几分,凤眸中隐隐藏着两簇火焰。
那周身的气势,更是瞬间阴冷了几分。
不知是在恼恨君舒影,还是在……吃醋。
花容战走后,君天澜回到寝殿,想了想,走到碧纱橱后,在床榻边缘坐下,这小丫头白天登山累着了,一挨到枕头,就睡得沉沉。
秋夜的莹莹月光下,他伸出手,怜惜地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
温凉的指尖拂拭过她白嫩的面颊,他发出一声轻叹。
“妙妙,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跟着他,前方或许是锦绣富贵,或许是万丈深渊……
可现在让她离开,他已经舍不得了。
他垂眸,正要起身离去,可是瞧着那月光在她的眉宇和脸庞上跳跃,就忍不住俯身,浅浅地亲了一口她的额头。
杏仁露香扑面而来,明明是最普通的搓脸香露,可今夜嗅来,却格外好闻。
他又摸了摸她的脸蛋,不忘给她掖好被角,起身离开。
窗外,花影婆娑。
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早膳是宫女们端进贵客们房中的。
一桌膳美无比,大抵都用菊花做素材,菊花馅儿的素蒸元宝小馄饨,菊花核桃粥,菊花炒鸡丝,菊花鲈鱼球等等,以及一大壶菊花茶。
装花茶的是一把白色半透明琉璃壶,一朵巨大的金色菊花盛放其中,几乎占满了整个壶身。
金色与透明琉璃交相辉映,格外耀人眼目。
沈妙言享受完这顿精致的早膳,神清气爽地收拾了包裹,又包了些清甜的菊花御糕带着,将昨夜的烦恼都抛到脑后,心满意足地随君天澜下山。